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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冲突:金先生惹怒金小姐

那厢的安若瑜恬静入睡,这边,回到公寓的金凡恪,却遭遇冷面冰山。

“你今晚过分了!”金时七的脸冷得吓人。

见金凡恪耸肩、不语,她继续冷冷道:

“我没有阻拦你逐爱,但不代表你可以变本加厉、不分主次。现在几点了?你到底记不记得明天还有新闻发布会,你到底有没有重视过你现在的身份和工作?!”金时七声音中的怒气让人不寒而栗。

她今晚外出商谈,本就心情不佳。因为在饭桌上,有赞助方直言金凡恪近来演出的状态不稳,下月金曲奖颁奖结果未卜,公开恋情对人气存在潜在威胁等诸多不争事实。

表面上,金时七维持着信心满满、气势不减,谈笑风生间不着痕迹地向赞助方保证,让他们不必担忧,可实际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金凡恪,让她也不免隐忧。

憋着气回到公寓,她本欲检查金凡恪今日的训练情况,却发现他已自行压缩排练计划,一结束便溜了出去,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她自是能猜到他的去处,也深表理解,但却免不了担忧。

关于感情问题,她从不反对金凡恪追安若瑜,因为她知道,在某种层面上,她无权反对,因此她从未阻拦,甚至还暗暗相助。

然而,恋情公开,不等于能随意。毕竟现在没有出现掉粉,但若报道过多,未必不会因失去新鲜感,而逐渐掉粉。此外,独自外出,被狗仔抓拍到。然后添油加醋地乱写,怎么办?就算有易朝阳作为她的坚定后盾,但那也不等于全部舆论场。

因此,当金凡恪夜里十点还未返回公寓时,金时七便开始紧张地开始刷网,就怕那位近来被狗仔盯得紧的小祖宗,再被爆猛料。

短短的几句质问,毫不客气,却也只是金时七焦躁心理的冰山一角。可金凡恪,显然还沉浸在他今晚与安若瑜的独处里,是以即便感受到了经纪人的气意,也没往心里去,他瘫坐在沙发上,一边拿出电脑,一边漫不经心地回道:

“我没有偷懒缩短训练时间,只是压缩休息时间,提前结束。我也没有忘记明天的新闻发布会,早早返回,若不是因为明天有通告,你当我不想赖在她家?另外,那边的路我比狗仔熟,闭眼走,也能甩开他们。你放心,今天网上没什么可爆料的东西。”

说话间,金凡恪的眼睛被电脑屏幕吸引,上面赫然显示的,是他黑客侵入到安若瑜的电脑后,获得的那张“愿望清单”,上面写满了大大小小、长短不一的心愿。他心满意足地将跟打扫卫生相关的一条标黄,意为完成,然后看着逐渐增多的标黄条目,抿着嘴,勾起唇角。

这些标黄的条目里,包括:

“不许打击我有选择恐惧症,在明知我会犯病的时候,直接帮我做决定就好!”

“做我一辈子的人生导师,在我迷茫的时候提点我。”

“再怎么忙,也要抽空陪我!”

“关心我的工作,哪怕只用关心你自己工作的五分之一精力!”

正因为全神贯注于愿望清单,金凡恪全程未抬头,自然没见到金时七握紧的拳头和越来越黑的脸。

见金凡恪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其他事情一脸平静、全然无所谓的表情,就连私自调整训练计划的事情也被他说得云淡风轻,金时七骤然失去了往日耐性,顿时火冒三丈,遂就着他的话,扬声一一反驳:

“没偷懒?那是应该的!你觉得你现在有偷懒的资本吗?不管是弹琴、唱歌还是舞蹈,明明技能一样不落地都存在、都记得,可就是不能完美融合!半年了,依然做不到那个最佳状态的金凡恪!”

听到金时七毫不客气的挖苦、指责,金凡恪眉头微蹙,眼神终于从电脑屏幕前移开,半疑惑半淡漠地看向金时七,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大发脾气。

见状,金时七不予理会,只继续发飙:

“压缩?杀鸡取卵,愚蠢透顶!训练强度不变,间歇休息不足,若你腰伤复发怎么办?对环境熟悉?你太盲目自信了!你根本不了解狗仔的威力有多大!出了事,还不是要我替你擦屁股!”

通常来讲,常年看似冷酷、冷静的人,心中都有一撮小火苗。这样的人,往往是不点燃则以,一点燃,就会井喷式爆发。今晚的金时七,在一定程度上,就是如此。

发泄完,金时七的心似舒畅了些,但金凡恪的脸色越发难看。

他今晚本就委屈,明明安若瑜近在咫尺,却不能告诉她,他的真实身份,只能偷偷摸摸地去实现她的心愿清单。回到这里,他还要因为约定、因为当时的心软、因为某个抹不去的事实,而不得不接受这些指责。一时间,他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委屈的人,无人真正认识他是谁,也没人真正理会他的心情。

想到此,金凡恪“啪”地一声合上电脑,满眼冰冷怒意地盯着金时七。

“你总是这么这般,披着关心的外衣,不给他喘息的时间和自由的空间吗?哼,难怪他那晚会”

话不多,可字字犹如冰刀,直戳金时七的心。金凡恪从她脸上读到了恐慌、痛苦和愧疚,心中一酸,不忍再讽刺下去。

为了缓和降到冰点的尴尬局面,金凡恪心中暗叹一气,他放下电脑,冷冷起身走到钢琴前,修长的手指,如行云流水般在琴键上跳跃。

就这样,他在金时七面前,弹奏了x团体演唱曲目中最为舒缓的一曲。

“你你什么时候做到的?不是一直都融合不畅么?”金时七震惊,惊中带喜。

“我早说过,让你放松,会做到的,我的字典里没有输!”

不看金时七,金凡恪对着钢琴,空洞地说完,便起身径直朝房间里走去。只是,在与金时七擦肩而过时,他还是停下脚步,淡淡开口:

“什么时候?就是你认为我不务正业溜出去谈恋爱的时候。还有一点,能够融合,全靠安若瑜,因为我知道,那一刻,她需要。”

说完,金凡恪头也不回地走掉。只留下金时七跌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钢琴,满脑子回忆着舞台上的活力男孩,痴痴自言自语:

“他说的是你心声吗?难怪你那晚会你到现在是不是也在怪我,太过强势?太过逼人?”

没人回答,整个空旷的房间里,只有眼角滑落的一滴泪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