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念此刻就想放空自己的大脑,三番五次都遇到他,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她此刻完全不能考虑的过来的事情了。
她只知道,池砚身上有一种魔力,那种魔力可以让她觉得很安心,就如同他的帽子一样,只要躲在里面,外面的世界就伤害不到她。
至于他要带她去哪?
去哪都好,别让她一个人在这。
穿过那段不能驱车的雨帘之后,池砚把浑身湿透的简念放在副驾驶,从剧组拿了她的行李箱,系好安全带后以最快的速度去了南芳园。
带她上楼,让她洗澡。
简念这会后知后觉的知道怕了,她站在自己的行李箱面前,锤着脑袋问自己为什么就跟了一个没见过几次面的人回家。
门外传来了大门被关上的声音,池砚似是出了门,简念看着自己从头到尾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咬了牙还是进了浴室。
房间很大很大,里面的陈设很新很新,简念进浴室之前,真的看到了玄关上挂着的那个彼得潘。
她从浴室里出来,她的脚踩在池砚嘱咐了放在门口的毛软拖鞋上,那拖鞋足足大她半只脚。
简念回了他刚刚嘱咐的客房,那个房间的布置的确有些少女,鹅黄色的软枕羽芯,奶白色的墙面灯饰。
只不过她无心欣赏,更无心揣摩这是不是给哪个佳人准备的,对她来说,水汽氤氲过后,简念才感受到全身传来的疼痛感。
刚刚那场戏的那几脚是真踢,这会她卷起自己胳膊和腿上的衣服,才发现这会已经开始有些淤青了。
简念没带红花油之类跌打损伤的药物,只得用手搓热了之后捂着那淤青的那块,加快自己血液的流动。
她听到一阵敲门声,应该是池砚回来了。
“进。”
池砚拿着一堆东西进来。
她连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裤脚卷下来。
池砚看了一眼她的动作,把手上的那个小盒子里的东西放在沙发上,从里面拿出一瓶药油,用棉花蘸取少量后,又伸手抓过她的脚踝。
简念下意识往后一缩。
“拿过来。”他的语气不容置喙。
简念只得把自己的腿伸出去。
他的手指很凉,那指间附上她得脚背传来的如冰一样的触感瞬间让她身上的细胞被尽数召唤,争先恐后地想要被他征服。
简念心里暗骂了自己没出息。
不就是上个药,你哪来这么多不良反应。
“又是淋雨又是受伤,你可真行。”
他嘴上虽然在埋怨她,手上的动作却很轻柔。
他怎么知道自己受伤了?
简念不太好意思再让他处理,她想要把东西拿过来,“我来吧。”
“别动。”
他眉毛很浓密,根根分明的错落形成一个好看的眉形,眉头隐没在他高挺的鼻梁处,狭长的眼眸向来很柔和,但此刻好看的眉眼此刻微拧,像是在处理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
简念只好由他处理。
大约过了小半个小时。
“好了。还有没有别处?”
简念不太好意思跟他说她背上还有,“嗯没有了。”
“真没有了?”
“真没有了。”
池砚盯着她直直的看了几秒钟,似是在警告她不许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