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谭慕龙和谭以琛吵架的时候,谭以琛一气之下,把我们原来的房间升级成了两间情侣套房,我还记得他们早上的宣言:看谁闹出的动静大。
不知道今晚,谭以琛和谭慕龙还有没有心情互相怄气,比谁房间里的动静大。
我猜是没有了,可我还是盯着林即白杀人般的目光进了谭慕龙的房间。
到底怎么回事?一进门,谭慕龙就沉冷着调子问我。
我皱皱鼻子,漫不经心的回答他说:你不是让我把自己捅的篓子补好吗?我补好了谭以琛已经不会再把我当郁可可了。
谭慕龙眸底闪过几丝震惊来:补好了?怎么补的?
我言简意赅的把自己圆谎的过程给谭慕龙讲了一下,谭慕龙听完以后若有所思的跟我说:这倒是个好办法或许我们也可以用这个借口,让林医生回美国。
那我现在过去找她?我挑眉。
不用。谭慕龙摇了摇头:这事儿我会跟她说清楚的,你不用插手。
马来西亚的夜市很热闹,可那天晚上我们谁也没有出去闲逛,我们早早的洗漱完毕,然后上床睡觉。
情侣套房里只有一张床,谭慕龙抱着被子去客厅睡沙发了,我一个人躺在偌大的床上,思绪万千。
那一晚,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我梦见了安辰。
梦里,安辰穿着一件浅白色的衬衫,笑容干净而温暖。
好久不见了,可可。他跟我打招呼。
按理来说,看到逝去的恋人,我肯定会扑倒他怀里,失声痛哭,哽咽着告诉他我真的好想他。
可这是梦,梦是没有逻辑的,所以我没有哭。
好久不见了。我面色平静的回答他。
他冲我招招手,示意我坐到他旁边。
我难得听了一次他的话该死的,他那么好,我以前怎么从未把自己乖巧的一面展示给他呢?
最近过得还好吗?他笑着问我。
还行吧。我的回答相当敷衍。
说完这几句毫无营养的对白后,我俩就没话了。
见不到的时候,我明明有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可真见面了,我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你呢?可能是觉得有些尴尬了吧,梦里的我没话找话:最近过的怎么样?
很差。安辰语出惊人:非常的差。
我一惊,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安辰,想问问他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就过的很差了,可询问的话还没说出口,我便被他阴沉的表情吓到了。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安辰厉声质问我:你明明已经从深渊里爬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重新跳回去?
我想开口解释,可我说不出话来,慢慢的,我消失在梦境里,安辰那张阴鸷的脸,却越变越大。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你明明已经从深渊里爬出来了,为什么还要重新跳回去?
他不停的质问着我,脸上的表情,是我从没见过的愤怒。
我猛然惊醒,额头和后背,都布满了冷汗。
大口大口的喘了好几口粗气后,我感觉有点儿口干舌燥,于是从床上爬了下去,想去客厅找瓶矿泉水。
本来我还担心我会吵醒谭慕龙,所以走路的时候可以放轻了步子,谁料谭慕龙根本就不在客厅!
奇怪,我狐疑的拧起了眉:谭慕龙跑哪儿去了?
正困惑着,门外突然传来争执声,我一扭头,竟诧异的发现,房间的门,是开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