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想回答,我也不勉强你。我叹了口气:但是我想请你好好的思考一下,如果我真是你以前的恋人的话,军方有可能把他们的机密任务交给我吗?谭长官他有可能让我假扮他的女朋友吗?军方那么多的女特务不用,用一个没有经过任何特殊训练的普通人可能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成功的把谭以琛给问住了,他锐利的眉紧紧的皱着,表情也变得茫然了起来。
很好,我唬住他了。
他父亲和兄长都是军人,耳濡目染下,他军方的规矩肯定也很了解,军方不会无缘无故把普通人牵扯进来,想当初我为了让谭慕龙跟我联手,求了他多少次,他就是不肯点头,知道乔老先生不远万里从国外过来找他,他这才松了口。
谭以琛是了解他大哥的,所以他迟疑了。
不不对。自我斗争了许久后,谭以琛猛的抬起头来:如果你不是可可的话,那可可哪儿去了?那具女尸的死期和百艺公司摄影棚爆炸的是时间根本对不上!这你又要怎么解释。
这我确实没办法解释,好在,我也不需要解释。
这你就要自己调查了。我坦言道:或者你可以报案,让警方协助你调查,爆炸案属于
闭嘴!谭以琛显然对我的场面话不太感兴趣,态度恶劣的打断了我。
他突然间变得特别的暴躁,我真庆幸我们是在海上,若是半个小时前我们决定会旅店的话,指不定他要怎么摔东西发脾气呢。
那这个呢?生了一会儿闷气后,谭以琛扭过头来,指着他的鼻子问我:那天在我干爹的生日宴上,你为什么要盯着我,往自己的鼻子上抹奶油?
我愣了一下:原来,他是通过这个认出我是郁可可的啊!
我说嘛!之前两次见面,他看都不看我一眼,结果参加完杨老爷子的生日宴后,往马来西亚一飞,他就开始各种试探我
感情,我是在这儿露的馅儿啊!
我是看见你往杨小姐脸上抹奶油,觉得很好玩儿而已。我笑着解释道:我以前过生日的时候,朋友也往我脸上涂过奶油有感而发罢了怎么,这个举动有什么不对的吗?
谭以琛沉默了,他凝着眉,目光复杂的看向我,眸底深处,染着几分不易令人察觉的失落。
我知道,潜意识里,他已经开始相信我不是郁可可了。
他应该相信的,我长得不像郁可可,我性格也不像郁可可,我的言行举止,面部表情,说话方式全都不像郁可可,他认定我是郁可可的唯一理由,只是某天我不经意间做出了一个郁可可可能会做出来的动作罢了。
可这动作不是郁可可的专利,其他姑娘也能这么做准确的来说,很多姑娘都这么做过。
所以,这一局,我赢定了。
谭以琛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都没有再说话,他不说话,我也懒得理他,免得说多了,又出差错。
我怡然自得的赏着天空的飞鸟,海底的游鱼,不同于上海灰蒙蒙的天空,这里的天空湛蓝好似经过工匠认真打磨的蓝宝石,空中的云彩又绵又白,让人特别想扑过去在上面儿打个滚儿。
这样美好的景致,谭以琛却没心情欣赏,冗长的沉默后,他闷声跟正在开船的船工说了几句马来语,随后,那船工调转了船头,把游艇开了回去。
我们回到海滩的时候谭慕龙和林即白已经回来了,他们两个问我和谭以琛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坐着游艇在海边儿转了转。我回答说:你们呢?冲浪冲的爽不爽?
还行吧。林即白抱着一个比她脑袋还要大的大椰子,咬着吸管儿吸里面的椰汁:浪有点儿小,不是很好玩儿不过也凑合。
我正跟林即白和谭慕龙随口闲聊着,谭以琛却像没看见林即白他们一样,直接从他们身边穿了过去,径直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阿琛?谭慕龙意识到了不对劲,闷声喊了谭以琛一句:你去哪儿?
洗澡。谭以琛冷声回答道,回答时并没有回头看向他大哥。
谭慕龙皱了下眉,沉默片刻后他扭头看向我,目光里带着询问。
我耸了耸肩,摆出一副这不管我的事儿的表情来。
谭慕龙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我知道他在担心谭以琛。
其实我也挺担心谭以琛的,可我相信他,他肯定挺得过来。
毕竟,他可是谭以琛啊!
谭以琛走后,我们三个人在海滩上带着也索然无味,于是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回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