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耀心中不知怎的,突然怔怔的问出口这么一句:“你说,李妃娘娘现在是宫中人还是李家人?”
沈如霜听了,猛然抬眼望向李忠耀,愣是说不出话来。
直到外面的嘈杂声打乱了这诡异的情况。
只听外面突然嘈杂了起来,沈如霜站起身,来到门外,突然从空中降落两大活人,出现在她眼前,定睛一看,是欧阳与萧若昀,只见萧若昀昏迷着,被欧阳架着,沈如霜大惊,伸出手扶着萧若昀,将他带进屋内,转头望向一边的欧阳:“他这是怎么了?你们又遇袭了?”
欧阳耸着肩,不说话。
“他没事,只是喝醉了。”说话的是进门的小刀,果然,小刀与欧阳就像是连体婴儿,哪都形影不离。
沈如霜皱眉,嫌弃的看了眼萧若昀:“果然,这么大的酒味……”
沈如霜与欧阳奋力将萧若昀扶向床边:“他……”
“既然没事,就不应该留在这里。”李忠耀不满的说道,“真的是,离开皇宫,果然一事无成呵……”
欧阳与小刀汗颜,因为李忠耀说的没错,但是为什么心中就是有种想扁人的冲动……
气氛再次诡异起来,沈如霜看向李忠耀,果然还是太耿直,在官场上活了这么多年,的却是个奇迹。
“那个……你们刚刚说什么,好像很沉重的样子。”小刀忙岔开话题,否则,真不知道这么尴尬的情况,他们应该怎么再待下去。
沈如霜与李忠耀互相看了眼,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应该将事情告知他们。
半晌,沈如霜朝李忠耀点点头,李忠耀会意,深深呼出一口气:“李妃的案子,我查到线索了。”
欧阳轻笑:“这是好事啊”。一旁的小刀则是拉了拉衣袖,让他别说话,欧阳不满的撇下嘴,将头扭向一边。
“可是,目前我们还没有证据,只有猜测。”李忠耀为难的说着现状。
“你们的猜测是……”欧阳忍不住的追问起来,小刀在心中叹气,果然这厮本性难改。
李忠耀再次望向沈如霜,皱眉,想要再次确认,是否一定要告诉他们,沈如霜还是轻微的点头。
“是皇上。”李忠耀此话一出,欧阳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你说皇上杀了李妃肚中的孩子,但那可是他自己的孩子,真是他下的手么?”欧阳看向小刀,小刀听了也一直皱眉,一副想不明白的样子。
李忠耀抚额:“猜测而已。”欧阳的反应,李忠耀哭笑不得,要是被皇上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估计自己十个脑袋都不够保命。
小刀虽然也难以置信,但她毕竟对宫中的生活不了解,也便低头不说话。
“你们现在有什么线索?”欧阳很好奇,究竟是什么线索让他们怀疑到当今皇上。
沈如霜便将之前在李妃宫中看到宫女倒药的事情说与他们,李忠耀也将丫鬟沁儿的话转述。
小刀听了,突然抬起头,望着李忠耀:“那个沁儿……我们能见见么?”
“啊?”李忠耀眨眼,要不是也看到沈如霜同样的一脸惊讶,他真怀疑,小刀是在讲笑话。
“我们想见见那个沁儿。”小刀再次请求。
李忠耀抚着下巴,一脸为难:“嗯……这个嘛……”
“让他们见见也好。”沈如霜也赞同。
李忠耀还是感到为难,但他看见欧阳那副势在必得的神情,心中无奈的叹着气,“你们跟我来。”
沈如霜派人将萧若昀送回去,便也同他们一起前往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小刀与欧阳不是第一次来,还记得当时还是因为沈如霜他们才“有幸光临”此处,现在想想,人生变数太多。
往牢中越走越深,空气越来越稀薄,牢中不时传来,脚链手链的撞击声,直击脑门,叫人十分难受,小刀不解:“她们并非重犯,为何关押如此神秘?”
李忠耀便将前几日有人刺杀她们的事情如实相告,众人一副难怪如此。
“快到了,就在前面。”就在小刀猜测还有多远的时候,前方传来李忠耀的声音。
小刀张望,最前面有间干净整洁的牢房,里面关押着的姑娘应该就是李忠耀口中的“沁儿”。小刀远远的打量着她的身影,觉得这个身影仿佛在哪见过,一时却想不起来。
欧阳见小刀发呆,伸手捏了捏她的指尖,小刀看向欧阳,无声的说着:“我没事。”
欧阳点点头,减少了些担心。
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的丫鬟沁儿,看到欧阳与小刀的时候十分惊愕,继而困惑的看向李忠耀。
小刀走上前,站在李忠耀一旁:“她叫沁儿?”
李忠耀点头,沁儿与小刀皱着眉,互相打量着对方,不知她们究竟在想些什么。
李忠耀与欧阳奇怪的看着她俩,脑中也一团浆糊。
突然,欧阳轻微的感受到来自小刀情绪上的波动,很小,却存在,同时,那名叫沁儿的丫鬟也浑身散发着动物看到天敌的防御状态来。
李忠耀不傻,虽然小刀与沁儿全程没有一句言语上的交谈,但两人之间的猫腻不言而喻,他敏锐的感到,小刀一定是发现了什么,李忠耀看向欧阳,眼神瞄了瞄小刀,对着欧阳点点头,欧阳会意,拍着小刀的肩膀:“回去了。”
小刀看向欧阳,想了想,最终还是跟着欧阳离开了刑部大牢。
回去的路上,小刀低头不语,李忠耀清了清嗓,咳了声,迟疑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小刀停下步伐,看着前面的李忠耀,一字一顿的说:“沁儿,好像是将军府的人?”
“什么?!”不仅李忠耀瞪大眼睛看着小刀,一旁的欧阳也吃惊的仿佛吞下了一只苍蝇。
“感觉,沁儿给我的感觉,你还记得那次去将军府的试探么?”欧阳回想起以前自己在将军府受伤的那一次,难道——
“没错,沁儿给我的感觉,就是将军府的死士。”小刀这话,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