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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再次进京

李亦暄:“那你便不要去!”

就在沈如霜与李亦暄一触即发的当下,小刀与欧阳也在犯愁,出于道义,小刀应该立马赶到京城将萧若昀给救出来,但作为欧阳山庄的护卫,这个时候离开,属不忠,况且,玲玲一直都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小刀十分为难。

最后还是欧阳玲玲及时赶到,阻止了他们剑拔弩张的局势。

“沈姐姐,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听亦暄哥哥一句劝,即使要去,也需先计划好。”

沈如霜沉默了会,对玲玲说:“我可以在去京的路上想,那么长时间,总归能有方法的。”

欧阳玲玲不赞同:“路上只有你一个人,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在这儿,有哥哥和小刀,他们决计比你一个人想的法子周全不是?”

“对对对,沈姑娘,小刀与欧阳一定帮你想出一个两全其美,可以救少羽的法子。”小刀在一旁附和。

沈如霜心里明白,他们一心想要帮助自己,最后,她暂且妥协,答应他们,不会贸然回去送死,等自己冷静下来,大家一起想出办法后,便会立即回去。

果然,两天之内,沈如霜便逼着欧阳与小刀想好初步的计划,急急忙忙收拾好包袱便向庄主夫妇辞行。

庄主夫人担心她一路会有危险,便派小刀前往护送,此举正好解去了小刀的为难。

沈如霜和小刀离开的当天,将整瓶药丸送与李亦暄,交代再交代,不到万不得已,一定不能多服用。

李亦暄点头,担忧的看着沈如霜和小刀离开。

然而,他俩还未走到城门口,欧阳便追过来,让他俩暂到城门前的茶馆歇上一歇,稍后,李亦暄和玲玲也一起前往京城。

欧阳为沈如霜与自己面前的茶杯臻满,端起后说道:“沈姑娘,玲玲这一路上就麻烦你多照顾一下。我们三个男子毕竟没有你姑娘家照顾周到。”

“欧阳少庄主客气了,一路相伴,免不了互相关照,如霜也拜托了各位!”沈如霜也端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

欧阳与小刀了然于胸,沈如霜相求的不仅仅是前往京城的一路相照,而是到达京城之后请求他们携手救出萧若昀。

小刀抬起沈如霜的手腕,万分动容,被沈如霜对萧若昀的情谊所感动:“沈姑娘放心,少羽与我们乃是生死之交,救他,小刀责无旁贷。”

一旁的欧阳有点不屑,他对少羽无感。沈如霜望向他,欧阳并未多作承诺。

小刀见状,急忙桌下踩了欧阳一脚,欧阳这才答应。

沈如霜内心十分感激,后悔之前对他俩的所作所为,便有丝局促的开口:“之前是如霜鲁莽,对二位多有得罪,还希望两位不要介怀。”

“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沈姑娘也无需挂怀。”小刀大方的回应。

沈如霜与小刀相视一笑,江湖中一笑泯恩仇,况且他们并无深仇大恨不是。

当天未时,李亦暄与欧阳玲玲便赶来,欧阳玲玲坐在马车内,马车上垫了非常厚实的垫子,大包小包的防寒衣物与日常用品。沈如霜感叹,为了玲玲,庄主夫妇恨不得将山庄能带来的东西全部带走。

为了方便照顾玲玲,沈如霜放弃了骑马,坐到马车里,李亦暄负责驾马车,而欧阳与小刀则骑着马,跟在马车后面,沈如霜之前的马匹由小刀牵着。

于是,欧阳一行人向京城出发。

一路上,欧阳玲玲病情反复发作,沈如霜喂了药,持续时间越来越短,甚至最后,只能维持一两天,大部分时间,欧阳玲玲都在昏睡,沈如霜每隔两三个时辰都要叫醒她,非常担心她就这样一睡不起。

在马车上呆时间久了,沈如霜觉得自己腰酸背痛,她十分心疼欧阳玲玲,为了李亦暄,她也算是放手一搏。

欧阳玲玲状态越来越不好,于是为了不让自己昏睡,她每天需要和沈如霜降很多话,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再讲,沈如霜在听,偶尔沈如霜也讲一些京城的事情给欧阳玲玲。两人的感情越来越好。

欧阳玲玲也感觉自己的身体未必能够撑到京城了,于是很多话在沈如霜听来几近是遗言了。

“沈姐姐,你知道吗,其实亦暄哥哥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如果,我是说如果,你的未婚夫要是有什么不测,你以后能不能考虑一下亦暄哥哥?”欧阳玲玲近乎恳求着沈如霜。

沈如霜听后,没有说话。

欧阳玲玲继续说道:“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知道亦暄哥哥喜欢你是吧?其实在我和亦暄哥哥去杭州的路上,我听范叔讲过,他喜欢一个京城的姑娘,可是姑娘心仪的是别人,并且有婚约了,当时和他一起上路的时候我便已经非常喜欢他,而且我也相信,终有一天他也会喜欢上我的,但是上天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欧阳玲玲没说几句,便要歇一歇,大喘了口气,“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他能渐渐忘却他喜欢的那位姑娘,会接受我的表白,直至我为他受了伤……”

欧阳玲玲越说越悲哀,“可是我错了,即使我受伤是为他,但是对我的关心,担忧、着急和无微不至的照顾,都是出于愧疚与道义,并不是真正的喜欢……”

最后欧阳玲玲几乎伤心到小声哭泣:“直到你的出现,他远在京城的千里之外,又重新遇到了你,碍于我如今这般模样,他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惊喜,什么话也没说,但每次同你说话,面对你时,那种情感上的澎湃,我是能深切感受到的,他一直不喜欢打架,面对土匪,他情愿让官府参与去摆平,但是为了阻止你贸然去京城,他情愿与你比武,与最亲爱的人,拔刀相向……”

沈如霜急忙辩解,伤痛的安慰着欧阳玲玲:“不是的,李亦暄他是喜欢你的,我和他只是儿时的情谊,我就像是他的妹妹,我们像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