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郭盼兴便是当年帝刀阁阁主郭狗蛋的重孙,当年问刀阁被毁狗蛋负伤逃走之后,他的媳妇带着年幼的儿子东躲西藏,想让他儿子替父复仇,但是在东躲西藏的逃难日子里,活着都是奢望,谈何复仇?
等到重孙郭盼兴出生,他父亲给他起名“盼兴”,就是希望郭老能够东山再起,好在郭盼兴天资聪慧,自幼学刀,拜师偷师只要是刀法都不愿错过,吃尽了苦头,才学有所成。
但是青木派早已发展成炎月帝国岭南道第一大门派,并有扩张之势,目前雷氏一族势力范围西北道也发现了青木派发展的踪迹。
所以仅凭一个郭老不足以撼动青木派。
另外由于郭盼兴痴迷刀法至今未婚,眼见年老无后,老无所依,便投入平西王雷氏门下归隐至今。
以至于江湖之上传言当年名震江湖的刀痴郭已经去世多年。
赤焰重现,揭开郭老心底的伤疤,追忆先祖,郭老泪洒大厅。
当从田磊嘴里得知郭狗蛋的遗言之后,郭老也不再吝啬,把平身绝学毫无保留的教给了田磊,这自然是后话了。
田磊也毫不保留把焚天刀诀转述给郭老,但是他们俩并不是以师徒相称。
田磊的出现,让郭老眼里看到了帝刀阁重建的期望。
那一日之后,郭老似乎变了一个人,眼神不再迷离,整个人都充满了精气神,仿佛年轻了二十岁。
……
那一日接风宴,对于平西王府管家王硕,也可以说是炎日帝国皇族旁支叶烁来说,是送行宴。
平西王雷镇山与王硕相识相处四十余年,即便再别有用心的接近平西王雷镇山,四十余年的相处也难免日久生情,那一日王硕和平西王喝的酩酊大醉,痛哭流涕。
“你小子藏得深啊,说什么滴酒不沾,说什么一口就醉,我看全唬人的,这都一坛子老友酒都下去了,你还能喝啊!”平西王雷镇山双眼迷离,醉汹汹的说。
“回王爷,老哥哥,我酒量是不行,那没骗你。”平西王府曾经的管家王硕,“可是今日,不是我酒量好,而是我舍命醉一宿!”
“好一个舍命,如果你不是叶氏子孙多好,你走了,我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了。”平西王雷镇山幽幽的说。
“唉,这事不提也罢,是我对不住老哥,但是小弟我身为叶氏子孙,不得不隐姓埋名。”叶烁长舒一口气,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
“以后我就是光明正大的叶烁了,也不用再对老哥哥遮遮掩掩了,来,再干一杯!”
一摊酒下去之后,一直谨小慎微的叶烁烂醉如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唉,醉了也好,醉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平西王雷镇山双眼微红,“等你醒了,你就已经离开了……”
“爹,现在该怎么办?”雷定晏这时候走了过来。
“用我的马车,送他回京都吧!”平西王雷镇山怅然若失,双眼盯着天花板,“走吧,他走了,就该咱们反击了。”
“是,父亲。”雷定晏犹豫半天,还是忍着心中疑问,按平西王的吩咐去办。
“来人,扶王叔到王爷马车上,送他回京!”
“走了,走吧……马车上有金票五千两,算是老兄弟这四十多年的薪水吧。”
“四十三年,四十三年,我相信他无恶意,也是因为他,我忍着,任由各种宵小在我头顶上撒野。”
平西王雷镇山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他眯起眼,露出十几年未见的凶狠,“现在我老兄弟走了,就不用顾忌谁的面子了,我也不用再看他们的脸色了,这十几年该讨的债也该讨了!”
“时间久了,他们似乎忘了谁才是这西北的王!”平西王雷镇山双眼一睁,虎目圆睁,目光如电是,毫无醉意。
忠驷侯雷定晏心头一跳,心中暗喜,曾经威震西北的西北王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