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十二点,歌且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
浴室,歌且看着自己白得像纸一样的脸,略叹一口气。
他将水温开得很烫,洗好后再出来的时候,脸倒是被熏出一股健康的红晕,但头却晕的有些站不住。
匆忙冲了一杯蜂蜜水,刚想自己熬点粥喝,他手机便接到了一个定位。
叫了一个网约车,歌且向景岑发的地址而去。
一家很典雅的茶餐厅,散发着浓浓的文化气息,打眼看过去,周围摆着的一些瓷瓶一点都不像是赝品。
“景先生就在里面,您请。”
服务人员轻轻敲过门口,帮歌且将门拉开,然后鞠躬离开。
歌且点头致谢,再抬眼,便见到坐在里面的景岑。
他今天穿着一身比较修身的休闲装,但即便是随意的装束,这个男人看上去却还是显得十分禁欲严谨。
“请坐。”
景岑带着一副银丝眼镜,向歌且致意。
“谢谢。”
“你脸色很差。”
景岑示意屋内的服务人员泡茶。
“嗯。”
歌且嗯了一声,声音有点冷。
景岑似乎是被他这一声敷衍逗得发笑。
“这么不想见我?”
“您误会了。”
歌且颔首感谢服务人员为他倒的茶。
景岑却将面前人碗里的茶接过来,倒掉。
“给他单独上一壶古法奶,茶给我倒就好。”
歌且抬眼,没说话。
“看你样子,发烧了?或许已经吃过药?”
“吃药喝茶可不算好。”
景岑浅浅抿了一口茶,脸上一直带着淡淡的笑。
“谢谢。”
不知为什么,看到景岑,歌且就能在心里想到四个字。
衣冠禽兽。
但莫名,似乎也没带那么多的贬义。
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其实歌且并不在乎,他那天轻浮的行事风格虽然让歌且没什么好感,但也不至于产生厌恶,毕竟对方是怎样的人和歌且并没有关系,且仅仅听一句话便会给对方下一个什么人物定论也不算是正常行为。
歌且浅浅品着一口古法奶。
“红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