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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晕到

轰隆轰隆的火车把慕念恩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下了火车,随着人,流,她来到了天津的街头。车水马龙的街道,百头攒动。阵阵吆喝声,车铃声,高低低起伏。

看着缓慢开过的电车,那小小彩粉泥人,还有好看的烟脂水粉,让她目不暇接。初来乍到的她对什么都好奇。

“肉包子嘢,天津的肉包子!”突然耳边响起店主的叫卖声。香喷喷的肉包引来了肚子的馋鸣声。摸摸肚子,又把手伸入布包。包里还有两个红薯和一个鸡蛋。看看,前面没人,便往街角走去。

打开包包,看着里面的红薯和鸡蛋,又看看不远处的肉包,咽咽口水,顺手拿起一个红薯……突然,眼前闪过一道影子,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拽住她的包包就跑。

慕念恩懞了一下,才回过神,原来她遇上小偷了!

“抓小偷,抓小偷!”慕念恩大声喊道。可小偷己走远,可见的依然是来来往往的人群。

看看陌生的城市,想到自己仅有的十几块钱都被抢走了,重要的是,父亲的地方与相片还在包里,没有了地址去那里找父亲呢?想到这不由得眼泪叭叭往下掉。

绝望的她躲在街道的拐角。无处可去的她直到下午才走出来。

饿,实在太饿了。慕念恩摸瘪瘪的肚子,泪水再次溢了出来。

望着花花绿绿的水果,闻着香喷喷的面包气。她做了惊人的决定……

“别跑——”突然人群中,响起惊天动地的声音。

慕念恩并没为此而停了下来,反而跑得更快了。她知道这叫抢,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在这举目无亲的城市,包袱又丢了,不能语言的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终于,路边的小贩停止了追逐,气喘吁吁的慕念恩依着拐角处掏出白乎乎的包子。刚要入口,不料旁边一人匆忙措过,不小心把包子撞跌地上。

“我的包子!”此时白乎乎的包子像是长脚似的,跑得老快,慕念恩紧追不舍。走

看到有人自旁跑出,张小航急忙刹车,可还撞到了女子身上。

“咔吱吱”一辆黑色的小车突然急刹车停在了街道的中央。幸好这时段的车并不多。

“小航,怎么停下来了?”闭上眼睛恬息的何玉莲睁开了眼。

“好像,好像撞到了人。”张小航吞吞吐吐地说。

何玉莲揉了揉眼睛说:“哦,那你赶去看看。”

果然,女孩的额头,流出殷红的血。

何玉莲优雅地下了车,慢慢走近女孩。宝蓝色的衣服覆盖在她身体上,好象十分的宽大。额头嗑去了块皮。

何玉莲一看,真的碰到人了,连忙将她抱上车。紧闭的嘴巴,轻韵的呼吸如是在一张宽大的床睡着了一般。“姑娘,姑娘,你醒醒呀,姑娘。”轻何玉莲轻地摇曳着她的身子,就像是怕吵醒了睡熟中的婴儿。

“夫人,她晕了”张小航肯定地说。

“夫人,让我来吧。”小张赶紧将女孩抱起。看起来似乎很大个的身子,想不到竟跟浮云一般轻飘渺。原以为要九十拉力的张小航渐渐将力隐藏。

何玉莲将女孩的头靠在自己的右肩,一一种命令似的口吻说:“去医院”。

“可,老夫人,……”“刘董会安排的”何玉莲简短地说,现在她眼里只有一个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快将女孩送去医院。

车在路上飞驰,早上行人虽不多,但偶尔还是要绕过在街头叫卖的小贩,鸣一鸣喇叭让似乎毫无目标的行人躲到另一边去。

奶白色的墙和米白色的圆顶蚊帐,钟雪琴安静地躺着。本来是洁白无暇的脸显得憔悴苍白。何玉莲一守就是一个多小时,她的司机张小航早已有点不耐烦了。还没看见那么固执的人,本来随便叫一个下人来做的事偏要执着自己做。

何玉莲不是没做过好事,而是做得太多太多了,多得连自己也记不清了。却不知为什么在看到女孩的瞬间,她就有种莫名的感觉,女孩的身体状况镊住了她的心。那广告式的拍卖会她都有点腻了,她做好事并不是为了宣传自己,而是真心实意地帮助他们,希望那些曾经被父母抛弃的孩子也能得到温暖和爱。

“嗦嗦”的懦动声打断了正沉思着的何玉莲。她收回正眺望的眼睛关切地望着她“你醒了,你觉得怎样了?你叫什么名字?家在那里?慕念恩陌生地看着面前的人,她努力地想了想,脑海里终于搜索出她晕到的原因。一缕怅然婉若爬上眉间形成氤氲的凄凉。一双清秀水灵的眼睛环顾四周,她顿时明白了自己身处何处。她挣扎着用肘支立起来,泪水便叭叭地往下掉。

“孩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呀?”何玉莲慌了神。

望着眼前装容华贵的夫人,慕念恩抑住了眼泪,问:“这是那呀?”

“这是医院。”何玉连回道。

“是你救了我?”慕念恩疑惑。

“是的。”

“谢谢您,夫人。”慕念恩由衷的说:“可我没什么报答你。”

何玉莲微笑道:“姑娘,你没事就好,我先走了。医药费我己让人垫付了。你就是体质虛。回家休息几天就好。”说完便起身要走。

此时,慕念恩却走下病床,对她躹身道:“谢谢夫人!恩人,请给我个机会报答您的机会,让我留在你身边,伺候您!”说完,跪了下来。

何玉莲问清楚原因后,便将她收为丫鬟。

此时,医生走了过来,检查了她的额头。然后对何玉莲说:“伤者的伤口已无大碍,只是身质比较弱,而且对一些微量元素又比较缺乏,得着重地不错营养。”

看医生离开,何玉莲让她休息休息,便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