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似乎发现了什么,大脑袋停止了晃动,眼睛直直的望了过来。然后一路小跑,直奔牧草而来。
一人一马隔着围栏对视了片刻,马终于低头了。当然,是向牧草低头了。
呵呵!慢点,这玩意儿我有的是。
吐噜!黑马打着响鼻,似乎在回应着曾宪麟。
呵呵!给你!曾宪麟一边给它喂着牧草,一边在它的脸颊上轻轻的拍打轻抚。
带我溜一圈怎么样?
吐噜!硕大的脑袋轻轻的撞击着曾宪麟的小手。
好!我就当你答应了。
曾宪麟左脚踩在围栏上,用力一蹬,身子腾空而起,准确的落在围栏内的马背上。这些天的轻功可不是白练的。
呃!这时他才发现了一件尴尬的事,脚够不着马镫。
吐噜!
别着急,我把马镫调一下。幸亏马镫能上下调节,否则就真尴尬了。
走,随我斩将夺旗!
希律律!
架!
一个胆大如斗的男孩,一匹性如烈火的马驹,配合的天衣无缝。仿佛是万军之中取上将之首的万人敌。
小黑马的长嘶早就把小张等人给引过来了。
匆匆赶到的杨副站长张着大嘴,看着那奔驰的黑影,已然就忘了思考。
杨副站长,这位小同志是您请来的驯马师傅吗?小张的语气满是崇敬和羡慕。
不不是吧!杨副站长似乎也有些恍惚。
吁!!!
一人一马终于停下了。曾宪麟拍了拍小黑马,然后翻身而下,拉着缰绳向杨副站长等人走去。
小黑马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乖的不像话,那还有半点烈马的影子。
杨副站长,你看小黑乖不乖?曾宪麟装作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乖呃!哪个小同志啊!能不能先把它呃就是小黑,送到马舍里去啊!
杨副站长觉得自己太丢人了,一把年纪了还这麽不淡定。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行,可我不认识小黑的屋子。
小张,给小同志带路。
好嘞!
把小黑马送回了马舍,曾宪麟立马被杨副站长拉到了食堂。白面片儿汤,也叫猫耳朵汤,的确是小灶儿。
小同志,过几年来配站上班怎么样?
啊?曾宪麟先是一愣,然后立马反应过来,知道杨副站长是误会了。自己哪会驯马啊!要不是对牧草有信心,他也不敢这麽玩儿命啊!
看看吧!现在不敢答复您!曾宪麟委婉的拒绝了。
行,你好好考虑一下,待遇肯定从优。
吃完饭,曾宪麟拒绝了杨副站长让小张送他的好意,独自离开了。然后半个小时后又回来了。
原因是在半路上碰到了往城里送菜的农民伯伯,就让农民伯伯先把菜给配站,城里的明天再送。
由于这边路不好走,就把菜卸在了两三里外的大路旁。至于为什么正好是六千斤,谁能刨根问底?
在杨副站长的无限谢意中,曾宪麟揣着九十块钱,被小张送回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