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沿着运河水路走了不知多久后,扶风见天色暗了下来,低声对江玉梅说道:“吃些东西,明日再走吧。”
江玉梅一点也不客气,直接将小船靠岸,篙竿丢在船上,门帘一关坐了过来,弯下腰从扶风脚边的隔层里面拿出一个小炉子升着火后,又从船舱后面拿出一些干粮放在上面烤了起来,忙活完后看着扶风道:“玉梅可是好久没与少爷一同吃饭了,想想已有三年了吧。”
扶风听到后白了她一眼便不再看她,转过头对着徐婉儿笑道:“此处靠岸,她可死不了。”
江玉梅一听这意思是要撵自己走,急忙道:“少爷,这可有些卸磨杀驴了,没了玉梅你知道去庐山的路吗?”
徐婉儿扯了一下扶风的衣袖,替江玉梅求情道:“公子,这天都快黑了,又是荒郊野岭的玉梅姐姐也没个去处,就别让她走了。”
扶风本就是提那么一嘴,见徐婉儿替她求情,也就就坡下驴道:“看在婉儿为你求情的份上,就不撵你走了,不过说好,入了庐山城后,你就不要再跟着我们了。”
江玉梅哪敢说个不字,对着徐婉儿千恩万谢的说道:“可多谢婉儿妹妹了,不然少爷可真要将姐姐撵出去了。”
扶风实在不愿看江玉梅的这副模样,转移话题道:“江玉梅,这两年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刀法竟在本公子之上了。”
江玉梅嘿嘿一笑,将炉子上的烧饼翻了一个面说道:“玉梅刀法一直不比少爷差的,只是当年不愿抢了少爷的风头而已。”
扶风不急不躁,只是看着江玉梅的眼神变了许多,饶有兴趣的说道:“江玉梅那你现在武艺究竟如何?比那禅心剑高还是低呀。”
江玉梅想了想,道:“我只是见过禅心剑的剑术,还没过过招,不过我想就算比他低,也低不上太多,他顶多能与我打个平手。”
这下子扶风彻底傻眼,原来自己这天下第二果真是吹捧出来的,一时间竟有些不能接受,假意装作无所谓道:“那山庄内比本公子剑术高的还有谁?”
江玉梅知道扶风这是觉得自己丢了面子,自己服侍他十几年能不知道他心里怎想,半开玩笑道:“除了我,还真没有比少爷更厉害的了,少爷那可是天生的剑胚,这世间有几人能比?”
扶风将信将疑道:“真的。”
江玉梅使劲点了点头,生怕扶风不信,解释道:“这世间,我估摸着也就我与那禅心剑比少爷能高上一些,其他人能看到少爷的背影都算高的。”
说到这里,扶风便知道江玉梅是再吹捧自己,便冷着脸说道:“你一个剑侍,怎么练了刀?”
江玉梅将已经烤好的烧饼递给了徐婉儿与扶风后,自己也拿起了一个,轻轻吹了吹,小咬了一口,后,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因为我一开始练的就是刀,只不过之前是少爷的剑侍才一只用着剑的,这不少爷离开了山庄,我便又换回了刀吗。”
在自己身旁待了十多年,自己竟没察觉出来,扶风顿时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呆瓜,咬了一口烧饼,看着江玉梅的眼神也不再那样冷漠,轻声道:“等从庐山回来后,我带婉儿回一趟山庄,但先说好,若是不放我走,你就自尽谢罪吧。”
江玉梅一听他要回山庄,眼神亮了起来,急忙答应道:“玉梅保证让少爷离开山庄。”
二人说话期间,徐婉儿一直没有搭话,她知道他二人好久未见,肯定有些话想说,自己也不好搭话,只顾闷头吃着烧饼。
扶风几口就将一整张烧饼下肚,舔了舔嘴唇,问道:“有酒吗?口干的很呀。”
江玉梅早有准备,指着扶风脚旁的隔层道:“那里有几坛,知道少爷喜欢喝,早就准备好了。”
扶风听后拿出了一坛,起开封泥后,大口喝了起来,狠狠的喝了半坛子酒后,才心满意足的放下,打了一个酒嗝道:“有心了,竟是花蛇酒。”
江玉梅嘿嘿一笑:“就知道少爷准是想了,特意带了几坛,婉儿妹妹,你喝吗?还有呢。”
徐婉儿摇了摇头,道:“不了,留给公子吧,我不怎么喜欢喝酒。”
三人吃过烧饼后,睡觉又是一个难题,只有一张小床铺,顶多能容下两人,不禁有些犯了难,最后徐婉儿提议道:“我与玉梅姐姐住吧,公子你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委屈一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