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照在窗台的时候,简希曼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看着半空中漂浮的尘粒子,她的头疼得想炸开。隐约想起昨晚喝了很多的酒,她挣扎着爬起来,揉了揉隐隐发胀的脑袋。
这……昨天究竟喝了多少酒?
看着被收拾干净的屋子,她甚至怀疑,自己昨晚到底有没有喝过酒,从床上下来,打开窗户。
窗外是清新的空气,夹杂着泥土的香气,简希曼靠着窗户呼吸新鲜的空气,慢慢地梳理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想了想,她觉得这件事情的根结在于杨莉君,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她要打开心结必须要找杨莉君。
转身,听到手机响。
拿起来一看,说曹操曹操到,是杨莉君!
“希曼啊……”
“我们见一面。”简希曼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打断,那端的杨莉君似乎也有此意,直接答应了下来。
中午,简家。
再次踏入简家大门,简希曼的心境早已不同,以前踏进这里的时候满是厌恶,现在除了厌烦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情。
“希曼,你回来了。”看到简希曼来了,杨莉君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她望着她有些惴惴不安。
简希曼看了一眼桌上的茶,上好的碧螺春,茶水已经凉了,她似乎等了很久。
“等很久了?”简希曼淡淡地开口。
“就一会。”杨莉君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招呼佣人把冷茶撤去换了一壶新茶。
“希曼,坐吧!”见到简希曼还站着,她连忙招呼她坐下来。
简希曼也不客气,径直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抬头的时候目光炯炯地看着她,“我想知道所有事情,希望你不要对我有所隐瞒。”
“好,你想知道的,我会统统告诉你。”杨莉君点点头,将送茶上来的女佣遣退之后,她娓娓道来。
“我们这个组织叫暗影组织,是你父亲简华年轻的时候创立的。你父亲创立这个组织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个人理想,他是个狂热偏执的爱国主义者,但由于他是简单的独子简家的老祖宗不允许他去参军,所以他通过这样的方式,实现自己维护社会安定的愿望。”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然后又接着道,“你回想一下,除了这次接的任务比较特殊之外,以往你接的那些任务是不是危险系数都很高佣金低得可怜,而且这些任务却都是与相关部门挂钩的?”
见简希曼不说话,杨莉君又道,“你知道那些给你们的佣金是从哪里来的么?都是你父亲自掏腰包贴补的。”
“他这么做有意义吗?”简希曼回想起来,佣金的确少得可怜,完成一单任务也赚不到五万块钱。
而且她发现组织里的成员,大多都是无父无母,被抛弃的弃儿,或者是福利院的孤儿培养起来的。
他们大多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对组织有着绝对高度的忠诚,他们吃苦耐劳,信仰极高,确实一身正气。
“不管你觉得有没有意义,这是他的人生追求。”杨莉君说到这里时,眼中有掩藏不住的崇拜之色。
“那我?你们为了自己的人生追求,硬生生把我逼得连孤儿都不如,你们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简希曼听到这里情绪不由得激动起来。
“对不起,是我们不好,我们没考虑到你的处境,这是我们作为父母的失职。”
杨莉君见简希曼情绪激动,脸上愧疚不安的神色更加浓郁了。
“好,撇开这些事不说,简菲儿和郑秀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亲真的和郑秀生了简菲儿吗?”
简希曼现在特别想知道这些事情是不是像她像的那样,因为先前的世界观已经崩塌,她必须要重建,否则她不知道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
“这事说来话长,当年我发现怀了你后就找了个保姆回来帮忙。这个人就是郑秀。那时候你父亲工作非常忙,经常忙到深夜才回家,因为工作强度大,所以他有吃宵夜的习惯,而我则是身孕的问题非常嗜睡,所以给他煮夜宵这个任务就落在了这个保姆的身上。”
“你就说孩子是不是他的!”简希曼不想听简华当年的风流往事,她只想知道简菲儿和自己到底是不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这事我也不确定,因为你父亲没有否认。但我认为,菲儿应该不是他的孩子。”杨莉君猜测道。
“你有什么证据吗?”
“当年,郑秀虽然和你父亲一起闹了绯闻,可你父亲根本对郑秀一点感情都没有,他平时也是恪守礼法,我不相信他会做出对不起我的事。”
“就算他平时看起来对郑秀冷淡,他们两个之间就不可能存在私了么?”
听到杨莉君这样评价男人,简希曼忍不住嘲讽杨莉君天真,因为男人都是善于伪装的,傅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我不确定,后来郑秀告诉我她怀了你父亲的孩子,我当时也很生气,但气过之后看她一个人孤苦无依,无力抚养又不舍得把孩子打掉,便决定在她把孩子生下来后接回来养。”
“但后面我又为什么成了郑秀的女儿?”简希曼直接戳穿问题的重点。
“那时候,郑秀早产,我们在同一家医院生的孩子。郑秀应该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背着私生子的骂名,所以将你和简菲儿给偷偷调换了。”
“那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许是她心里愧疚,或者是想经常能看见简菲儿,我产后出院,郑秀跑来找我,说自己无处可去,愿意留在简家做事。以后你就是她一个人的孩子,跟你父亲简华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本是不忍,但你父亲却同意了她的要求。”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你们就对外宣称,郑秀生的孩子没有父亲,也就是我,对外要背着没有父亲的野种骂名,对内要面对简菲儿骂我的个小三女儿的羞辱?”
看到我每天被人这么样骂?难道你们的良心都不会痛吗?”简希曼越说越气,胸口不断的起伏,仿佛有怒火要将整个胸腔烧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