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问题,“那你又是怎么发现郑秀偷偷将我和简菲儿给调换了的事情?”
“一次无意中,我看到郑秀对着才一岁多的简菲儿偷偷的哭诉,于是用简菲儿的头发做了亲子鉴定,发现她并不是我的孩子,而后又用你的头发又做了一次,才发现她的秘密。”杨莉君知道简希曼很生气,越往下说就越心虚。
“那这样的人,你为什么不把她赶走?还要把她留在身边?”简希曼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下,她实在想不明白,像郑秀这种杜鹃鸟的行为,她是怎么能够容忍的,难道说她被郑秀那种莲言莲语给圣母化了?
“是你父亲不让。”
“理由呢?”
“说留着她还有用。你七岁的时候,郑秀非要把你送到乡下。你父亲将计就计,让我以组织者的身份接应了你,顺利让你进了组织。”
“然后我开始成为了你们的工具人,直到前不久傅家有意与简家联姻,你们觉得调查事情真相的机会来了,就让我替简菲儿替嫁,进入傅家调查真相?”
“你们不敢告诉我真相,是因为害怕我恨你们?还是故意帮我营造出这样悲惨的身世,才更好控制?”
“希曼,不是的!”杨莉君下意识的反对她的看法。
“不是?那是什么?我看到的这些都还不能算是真相吗?难带你们不觉得自己你们心里变态吗?”简希曼实在是看不懂这对父母了。
她原以为有郑秀那样的一个母亲已经是人生悲哀了,可没想到,她的人生还可以更悲哀!
她越想越气愤,起身对着杨莉君怒道:“我要见简华!我要亲口问问他,为什么要对我的人生做这样的安排!为什么要用我的人生为他追求的理想埋单!”
杨莉君知道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不可能再隐瞒什么了,她必须要尽快解决,清理内部动荡,这样才能让组织内部稳定下来。
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让简希曼父女两个见面。
她无奈地点了点头,“好,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三天后,杨莉君带着简希曼来到f国的一个庄园里。
“简华,就住在这里?”简希曼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里环境优美,空气清新,确实是个符合养病的好地方。
杨莉君点头,在带着她去见简华的时候,这一段路程一直在沉默。
简希曼不知道她心中在想着什么,但现在她要想的是,她要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这个将她人生变得如此不堪的父亲。
走到一处庭院的时候,杨莉君停了下来,然后指着不远处一个躺在躺椅上晒太阳的男人说道:“他就是你的父亲简华,你去吧!你们父女两个好好聊聊。”
简希曼看着远处那个身形削瘦的男人,抬腿缓步向他走过去。
不过五十步的距离,她却好像走了五十年那么漫长,来到简华的跟前站定的时候,她发现简华整个身体只有脖子上的部分可以动,很显然,那次爆炸事件很严重。
“来了。坐!”简华用目光扫视了一下简希曼,发现她长得英姿飒爽,眉眼中尽是英气。
“我今天来,一不为认亲,二不为叙旧。我只为一个目的而来!”简希曼冷冷地回应,并没有打算坐下的意思。
“我知道,因为你觉得,因为你我之间没什么亲情可言,也没有什么旧情可叙。”简华接上她的话,言语中从容淡定,竟听不出半点的愧疚之色。
简希曼不禁感叹,这个男人做事手段狠厉,为了目标什么都可以抛弃!
“好,既然你知道的话,那我也不多说废话了。请告诉,郑秀到底是不是你的情人,简菲儿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
“郑秀不是我的情人,简菲儿也不是我的女人,不过是当年她觉得简家的条件好,趁我醉酒的时候,讹上了我。简菲儿是她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怀的。”
“那你为什么不否认?你就这么喜欢当背锅侠?”
“我知道她只是一时糊涂,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何况事情已经发生了。”
“所以你为什么要背锅?难道是因为圣母心吗?”
“并不全是,我不否认当年我有怜悯她的心思,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怀上了孩子,而连孩子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这种处境……”
父女两一问一答,唇枪舌剑。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们这种奇葩的言论。真不敢相信,我的血液里竟然也流淌在圣母婊的基因!”简希曼无法接受一个这样的事实,愤怒地打断他的话。
“希曼,这个事情原本只是无心之举,但发展到后面也只是将计就计罢了,将她们母女做为掩护罢了。”简华无奈的叹了口气,想到自己后半辈子都无法动弹,全靠人照顾哦,他眼中有掩藏不住的悲哀。
“你们,简直荒唐至极!”
简希曼气得胸口起伏,留下这话,她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见简希曼和简华谈崩了,杨莉君赶紧追了上去,“希曼!”
“别跟着我,我需要一个人安静会!”简希曼现在不行见到杨莉君这对夫妻的任何一方,也不想听到关于组织的任何一件事情,她捂着耳朵快速离开了庄园,然后买最早一班的飞机回到国内。
回国之后她没有回简家,也没有回傅家,直接飞往三亚湾度假村,打算暂时消失一段时间。
然而组织的力量是强大的,她的手机关了机,设备也找了地方给锁起来,组织里的人还是能够找到她。
看着眼前的御司,她冷嘲热讽道,“是我妈让你来的?又有什么新指令要我去卖命?”
御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的事情小组里的几个师兄妹都知道了,希曼,虽然你父母这样做伤害了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理解一下他们的苦衷。往大的说,他们建立组织是为了社会更加和平,国家更加安定,这是大爱。”
“那为什么要牺牲我?我算什么?我是他们实现人生抱负的工具人吗?他们凭什么把我生下来就给我定义这样的人生!”
“关于这些,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你只能自我调节了。”御司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