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熟悉不过的眼神暗示,才对上眼,迫不及待纠缠在一起,拉扯着回到床边时,衣服丢了一地,身上不见完整。
有些着急的动作反而勾起更强烈的需求,顾烈从来都知道,他是拒绝不了楚昭炎的。
只有这个人,才能勾起这么强的欲〡望。
“在宫里住几晚?”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邀我入宫,不让我回去?”顾烈屈起膝盖,在楚昭炎腰侧轻轻碰了几下:“那看来——”
楚昭炎对顾烈向来直接的挑衅,几乎没有抵抗力。
伸手一捞,两人之间再无距离。
低头贴着他耳边,呢喃一般道:“朕的皇后,是该住在宫里。”
皇后?
算了,楚昭炎高兴就好,一个称呼而已。
仰起头,顾烈舒服地攀着楚昭炎肩膀,放任他在身上四处点火——反正谁烧起来的火,谁负责灭。
殿外守在三丈外的高德,抬头望着湛蓝的天,两耳听着夏蝉叫嚷,从未觉得夏婵声这么好听过,真是悦耳动人。
“渴了。”
许久没有放纵过的身体,被反复折腾了两次,顾烈有些吃不消,脑袋昏沉不说,还觉得浑身脱力。
楚昭炎无奈笑着下床,赤脚过去倒了杯水,端到床边,扶着人靠在怀里,喂了忌口才把杯子递给他,自己捧着喝。
“好点了?”
“恩,当然好了,再来我都扛得住。”
扛得住?
楚昭炎不忍心打击顾烈,外袍松散地披着,起身时故意从顾烈面前经过,慢吞吞地拴上腰带,往浴池那边走。
手里的杯子,险些被捏碎。
认命地倒回床上,抱着被子趴在那里,稍微动了一下腰,有些酸软,倒不至于无力,只不过比起楚昭炎的游刃有余,是要难受许多。
“你说,身为长兄,我该送什么给顾荃?”
“宅子?”
“他要去朔州,回来就住家里,送什么宅子。”
“去朔州?你不如让人提前去朔州帮两人安排好一切,之前去一个人可以住在军营里,这回去,是两个人,往后还有孩子,要值班不少东西,他们年轻,怕是想不到。”楚昭炎回来,拿了湿热的帕子:“想明白了?”
从安阳回来后,顾烈一直有心事。
不过这会儿看上去,应该是完全能放下了。
“你不提的话,我大概也不会提起来,不过……”顾烈眯着眼,下巴枕在小臂上:“其实,我只是觉得有点没用。”
“你不像是会一直被过去困扰的人。”楚昭炎替他拉上被子,扯掉脏了的床单:“睡一觉,我去看会儿书。”
鼻腔发出一声轻哼,算是应声,顾烈很快睡过去。
无奈拍了一下他的腰,楚昭炎起身走到外间,看了一眼桌上和书架,顾烈在这一下午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直至黄昏后,顾烈才悠悠转醒,瞧着精神倒是不错,不过走一步打一个哈欠的样子,像极了一只餍足的猫。
“卢时生和丁十还要在那边待多久?”
“安阳县的事情已经差不多安排完,接下来的事,交给曹同,办妥了,凤阳刺史的,就能坐稳。”想要一下升为凤阳刺史,光是兢兢业业不够,若不能安抚一城百姓,善后之事无能为力,那只能说,这些年在安阳,终究是欠了火候。
闻言顾烈点头,知道楚昭炎的考虑是对的。
毕竟只凭着这回的事情断定曹同是否能胜任刺史一职,还远远不够,但之前的那位凤阳刺史,乌纱帽可摘得一点不冤。
外边高德听到两人说话声,熟练地传膳,挑的都是顾烈喜欢的,反倒是楚昭炎,在吃上很少挑剔。
“你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还早。”
才不过六月中,离着九月还有三个月,他生辰还早着。
咬着一块点心,听到这话,顾烈点点头,匆忙咽下去,倒了杯水:“突然闲下来,倒是不知道做点什么,霍桐呢”
“正要与你这件事。”
顾烈挑眉,提到正事就来了精神,尤其是霍家的事,能稳住霍家,那跟羌国的战事,就赢了一半,剩下的一半,那就要看双方将帅的能耐。
但霍家和羌国对上,赢面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