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这么做,你真的想过?”
“那你呢?平宁那晚上是被你救下的。”楚昭炎望着面前的人:“为了一个不受重视的人,宁可到外面去,也不愿意接受赐婚,这样的你,也没有资格批评我吧?”
“你怎么——算了,肯定是顾逸之那家伙和你说的。”
“江山和他,我都不会轻易放弃,而且——”楚昭炎笑着看向楚南:“你是不是该讨好我一下?不然你和平宁的婚事,谁给你们做主?”
“你!”
“这是拟好的圣旨,不过我想等他回来,你们再完婚。”
“你对那家伙还真是宠得无法无天。”楚南拿过圣旨,打开看了眼,确定楚昭炎不是在唬自己,脸上表情好看了不少。
真奸诈,居然用这个来封他的口。
转身朝外走,嘴角却牵开一抹笑,传达至眼角眉梢:“啊,看在这东西的份上,我替你搞定皇嫂,不过,靖安侯可要你自己想办法了。”
“放心,靖安侯的弱点,太明显了。”
刘洹就是刘勤这一辈子的败笔,只要有刘洹在,怎么可能没有机会,甚至都不需要他自己出手,刘勤还得来求他。
原本是不想这么早出手的,现在看来不能等了。
“你这小子,真是自大。”
不过,有楚昭炎在的话,大楚将来一定会成为九州里,最强的存在,强大到,让外敌不敢来犯,至少,是可以期待的。
楚南握紧手里的圣旨,走出宣政殿时松了口气。
真可恶,居然被这小子看穿了,都怪顾逸之那个大嘴巴,居然让他被摆了一道,原本还想让楚昭炎也着急着急。
这两个人,真是人物。
七月初三,天热得不行,行过官道的一辆马车,不是传出咳嗽声。
“阿嚏——!”
“啊!你不会是病了吧?”谢玉有些担心的把热水递过去,犹豫着开口:“要不要去找个大夫看一下?”
靠在一边,顾烈接过杯子喝了大半,一摸额头还是很烫,忍不住叹了一声,干脆闭上眼睛,好好休息。
生病了的话,对方戒备心会放松吧。
“不要紧,我躺会儿就好了。”
“真的吗?可是你看起来脸色很难看,好像是——”
“如果真的要找大夫的话,不如,下午早点去客栈,请个大夫来吧。”顾烈掀起眼笑了笑,见谢玉脸上表情,笑意更深:“知道我病了的话,对方出手会更无忌惮吧。”
什么?
竟然拿自己的身体来做赌注,这是不是太冒险?
可是顾烈的表情让谢玉说不出劝阻的话,甚至从心底生出一股佩服——顾烈这个人的好胜心,直白而外露。
“我会照顾好你,放心!”
“那就有劳了。”
真是天真单纯的家伙,不过也好,只有这样,才能在经历了灭门后,继续很好的活着,如果——
换作是他的话,大概会一心复仇,一辈子都不可能脱离仇恨。
坚持不到半柱香,头昏脑涨的顾烈迷迷糊糊睡过去,等醒来时,依旧还是有些昏沉,但发热的感觉好了不少。
睁眼见房里已经点了灯,苏合守在床边,谢玉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趴在上面睡得正熟。
“什么时辰了?”
“刚到戌时。”
“这段时间什么情况?”顾烈坐起身靠在床头,有意放轻了声音,怕谢玉被吵醒,他们这一路,太顺利了。
这么顺利,心里很不他是。
不用想,这一路上对方肯定一路暗中跟着,迟迟不动手,肯定是有原因。
看来不止是他在算计对方,对方也在伺机而动,试探他们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