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天地,荒唐得像是一场梦。
可这梦偏又照进现实里,直到喝交杯酒时,顾烈都还像是在梦里一样。
黄酒入喉,顾烈不知道是醉了酒,还是醉了人。
才一杯下去,眼前就只看得到楚昭炎。
手不自觉抚上去,喃喃道:“我发现,我好像很早就喜欢你了。”
握住顾烈的手,楚昭炎低笑:“那正好,我也发现这件事,不过还好,发现得不算晚。”
衣服什么时候落在地上,什么时候交缠在一起,顾烈的记忆都模糊得要命。
只知道手抓住身前被褥的时候,忍不住想要回头去吻楚昭炎。
熟悉的呼吸贴在一处时,顾烈半阖着眼,知道这晚怕是没那么容易停下。
“逸之。”
“我在。”
耳边呢喃随着逐渐燥热的身体融化,顾烈趴伏在床上,难得乖顺得承受来自楚昭炎的侵入。
只有楚昭炎,不会有别人。
……
头疼。
顾烈醒来的时候,身上每一处不疼,像是被锤子敲打过,疼得不像话不说,连开口都牵连着嗓子发疼。
说不出话。
愣了一会儿,顾烈懊恼扯了一下身上被子。
不用想都知道,这是昨晚太放纵的下场,提醒他以后少这么放纵。
伸手触到楚昭炎胳膊时,顾烈愣了下,眼里有些惊讶的看向身边还在睡梦中的人。
看了会儿,忽然笑了。
这大概是为数不多,他醒来能看到楚昭炎还在身边的机会。
每次两个人在一起,楚昭炎不是要回宫就是有朝会,不管是在国公府还是宫里,大多数情况下,都是顾烈睡到日晒三竿,醒来身边早没了楚昭炎的身影。
忍着不适侧过身,能听到楚昭炎比平时重一些的呼吸。
睡得很沉啊,完全没有要醒来的意思。
指尖像昨晚那样,抚过楚昭炎挺直的鼻梁,又横着扫过眉目,看着下意识皱起的眉头,顾烈忍不住笑了下。
收回手,稍稍抬头看向外间的屋子。
红绸还没撤去,地上散落着不知是谁的衣服,连燃尽的红烛都在提醒着昨晚的事。
还真……成亲了。
顾烈按了按眉心,换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趴着,脑袋里都是昨晚的事。
真够胡来的,要是楚昭和还在,大概会一早上闯进来,然后毫不留情的笑话两人,再把两人捉到城里最好的酒楼,给两人庆祝。
想着,顾烈觉得他是不是应该修书一封去往陈国,把这件事情告诉楚昭和。
好歹是一桩喜事。
过了半晌,顾烈躺得有些饿,再一扭头,身边楚昭炎还没有醒的趋势。
伸手戳了一下楚昭炎腰侧:“再不醒,我真要饿死在床上了。”
楚昭炎刚醒,有些懵的抬头,一伸手直接把顾烈拽到身上靠着,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快午时了?”
“过了一会儿了。”
听到已经过了午时,楚昭炎立即起身,看了一眼还躺着的顾烈,笑着把衣服递给他。
“穿好衣服,到外面吃。”
“请客?”
“我们之间还要算谁请客吗?”楚昭炎笑着说完,已经利落穿好衣服,反倒是先起的顾烈,完全没有想动的欲望。
才刚退去的疲惫又漫上来,顾烈穿好衣服,扫一眼神清气爽的楚昭炎,轻叹一声。
果然在这件事上,他真的毫无胜算。
之前那些挑衅到底是为了什么?居然以为自己可以赢了楚昭炎,这分明是实力悬殊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