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肯定要去朔州，和北燕有一战，看来得提前做好准备。

“在想朔州吗？”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只是这么想了一下，难道我脸上写了？”顾烈失笑，盯着楚昭炎看了会儿，见他不避不让，四目相对，竟是沉默下来。

不知怎么，顾烈突然害羞起来。

昨晚的一幕幕在眼前重现，满目的红，还有交缠时的缱绻……

耳根发烫，慌忙垂下眼，避开楚昭炎的眼神。

分明早已坦诚相见，居然还会为了成亲之夜的事情害羞。

顾烈觉得自己越活越回去了，脸皮这么薄，完全不想她。

“才成亲，害什么羞？”

“你才害羞！我就是——”

抬眸触及楚昭炎的目光，顾烈反驳的话，仿佛卡在唇边，竟是一句说不出来，撇撇嘴，端着碗埋头苦吃。

楚昭炎失笑，不时问一句：“还行吗？”

“食不言，寝不语。”

“是吗？”

顾烈抬头瞪着他：“你吃不吃？不吃一会儿不管晚饭。”

挑了挑眉，楚昭炎不再逗顾烈，免得一会儿顾烈气急了要咬人。

离开家两天，两人回到国公府，严辖早就在那里等着。

顾烈蹙了一下眉，扫过严辖，又看了看楚昭炎——这对主仆还真会办事，合起伙来把他骗过去。

昨天听严辖那么说，他是真的以为楚昭炎出了什么事。

“顾大人，下官知错，下不为例，除非——”

“得了，你是要把人领回去还是有什么事？等在这里。”顾烈摆手，朝里看了眼，来叔也站在那。

不由好奇：“来叔，你在哪做什么？”

闻言来叔才上前道：“老爷吩咐，陛下和大人回来了，就留在家里，太后……太后午间便来了。”

等等，怎么有点不对劲？

狐疑地看向楚昭炎，见楚昭炎半点不惊讶，心里一下明白了。

敢情还不止昨天一个套，还是连环计，等着他一步步上钩。

“太后知道？”

朝严辖和来叔使了个眼色，楚昭炎拉着顾烈往里走：“母后说，总要给你一个说法，总不能一直——”

“什么？”

“昭告天下做不到，却要有一个名分，即便你不要，却是我该做的，所以——”

所以今天才会出宫，到国公府来。

刘太后除了去寺里进香外，已经许久不曾出过宫门了，这还是这些年来的头一回。

怔怔愣在原处，顾烈抬眼盯着楚昭炎：“你早就想好了？”

“还记得吗？九王叔成亲时，我便说过这事。”

什么？那么早？

脑中逐渐响起楚南成亲时，两人做了什么，好像……

又是一块喝酒，说着话便睡去。

模糊中，楚昭炎是说了一句什么话。

楚昭炎看着顾烈表情变化，低声道：“那时我说，我们成亲吧。”

望着楚昭炎，顾烈忽然想起来了。

那会儿困得不行，模糊听到这句话，便随意应付了一句。

他说的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章……

昨天加班到12点，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