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害了师姐!
温郁拧起眉头,长久地遥望着天边散发出去的金光,脸上愤怒严峻的神色缓缓消失。
转眸看向晕过去的林寒,眼中簇起一阵光亮,一挥手将人送出红鸾宗。
凤眼天珠易主,这或许是件难得的喜事。
缘儿啊缘儿,你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
…
林寒的意识浑浑噩噩,直到被一盆冷水浇醒。
他手脚被麻绳捆着,以为自己被温郁囚困,睁开眼却看到穿着林家服饰的老妪,一脸凶相地站在他面前。
“哟,九小姐醒了。老身便说,我们小姐的办法比大夫的方子要高明。”
老妪看了眼林寒身后,像是得到了什么指示,手脚麻利地解开林寒膝盖上包扎伤口的细布。
粘上细布的血痂被撕扯开,刚刚上好药的伤又开始往外渗血。
林寒感觉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想用灵识查看,便见老妪端起一陶罐的辣椒水,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警惕地出声道:“你要做什么?”
“一年未见,九小姐这记性差了。”老妪按住林寒的小|腿,狞笑着把辣椒水洒在伤口上。
苍老的声音尖锐又刺耳:“老身自是想给九小姐治病!”
林寒疼得直皱眉,两手发力便要挣脱身上的绳索,身后的人突然哼出一声冷笑。
她的
身上有银铃,慢摇轻荡,清脆悦耳。这般独特的铃声,他只在林雯身上听到过。
“这是特殊拆料制成的捆仙锁,越是不屈服的猎物,它越兴奋。九妹莫要挣扎,免受皮肉之苦。”
林寒听到声音,确定此人正是他的长姐林雯。
他自小被关在演武阵里修炼,年至十一又拜入思道殿,鲜少与手足碰面,而林雯是他为数不多相识的。
在他的印象里,林雯是个非常亲和的姐姐,他们见面次数不多,却非常投缘。
林雯唤林晗九妹,难不成林晗当真如温郁所言,是他的亲妹妹?
“我还是喜欢九妹楚楚可怜,梨花带雨的样子。如今这般不屈服的倔强模样,倒是陌生得很。”
林雯站在林寒身后,细长的手指划过林寒的脸庞,慢慢落在他的肩上,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九妹回来之时穿着红鸾宗的服饰,看来是拜入红鸾宗,找到了日夜记挂的青陵双剑主人。”
“不妨与姐姐说说,那江思缘身为女子,如何让你两天两夜不下榻?”
这话是江思缘在千丝殿,当着林家和思道殿众人的面说的。
后来不知被谁传得人尽皆知。
林寒脸色铁青,挣脱不开身上的绳索,见老妪拿出刑具,顿时联想到林晗身上的旧伤。
“林雯,你怎能对自己的手足下如此毒手?”
“九妹妹果真是逍遥日子过久了,把我们的过往都给忘了。”
林雯走到林寒身前,笑容阴沉,与林寒记忆里的形象大相径庭。
“妹妹记得青陵双剑的主人,总不会把死在那剑下的锦儿忘得一干二净吧?”
“锦儿陪伴了我数十年,与我亲如姐妹,最后却因你而死,是你叫那红鸾宗的江思缘杀了她。”
林雯接过老妪手中的弯刀,“我本不想杀你,你虽害死锦儿,却依然是我的亲妹妹。但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入红鸾宗,更不该和那江思缘搅合到一起。”
“江思缘杀锦儿在前,害寒弟在后。你身为我林家的人,恬不知耻与仇人苟合,把我们林家的脸丢尽
林雯将刀尖送到林寒的心口,轻声道:“你该庆幸父亲出了远门,否则让父亲知晓你被红鸾宗的人丢到家门口,定不会让你好死。落到我手里,你还能死得痛快点。”
林寒看着林雯的双眼。
林家族人众多,亲缘关系一般。筑基后又各奔东西,亲兄弟见着也不一定记得对方。与他见面不多的林雯,竟然记挂着他的死。
“雯姐姐。”
林雯听到她对自己的称呼,诧异地顿住手指:“你叫我什么?”
林晗虽然是她妹妹,但因为他们关系恶劣,她从未叫过自己姐姐。
而在林家,叫她雯姐姐的,除了旁支的弟弟妹妹,就只有没了音讯生死未知的林寒。
林寒很想告诉林雯他就是林寒,但他心里清楚林雯不会信,便想了个折中的办法。
“我知道林寒……哥哥去了哪,这件事只能告诉父亲,不然林寒哥哥会有生命危险。”
林雯愣了一下,“你说寒弟还活着?”
林晗是从红鸾宗下来的,与江思缘关系不浅,或许当真知道些隐情。
林雯若有所思地收回弯刀,“若是让我知晓,你故意拿谎话诓骗我,我会让你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