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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惨状

却没想到她这里是可以的,而他那里却是不可以的。

但因着今天他出力帮了她的一份恩义,又受了伤的情况下,姜昕也不好再为难他。

再者说,主动过了界的人也是她,连流的这份泪也是不该的矫情。

是以,她赶紧抹掉脸上的泪,怒力挤出笑容推开了商靳的手,“我没事,没事!你赶紧洗澡吧,免得水凉了,记得受伤的手别沾水。那就这样了,我先出去了……”

这话一丢下,姜昕大觉羞耻地丢下人就跑。实则更怕他查觉出了她这份微妙心态,会得意地站在制高点来俯看她。

商靳被这忽然一出弄得慌了神,着急地抬手想把人捞到怀里来,怎么都得先安抚过去再说。

可那个身子滑不溜手的,推开他的手就朝外跑了出去。

商靳也赶紧从浴缸里起身出去,谁想到脚底一个打滑让他用个极为狼狈,又想自救的姿势摔在了地上。

等他暗咒了声想爬起追人时,才发现不知是哪根筋骨扭到了,腰部稍稍动一下都扯痛得厉害。

但他心里眼里都惦记着姜昕的红眼眶与哽咽声,哪还管得了这么多。忙忍着不适强行站起来,披了件浴袍就拉开门追了出去。

可姜昕不在房里,也不在厅里。一阵比一阵焦心的慌神之下,商靳赶紧找到了手机拨号过去。

好在那边很快就接通,让他突突激跳的心脏好过了点。

“姜昕!你在哪儿呢,给我快点回来!”

姜昕在手机这头听着电话里男人粗|喘着的不快气息,赶紧真诚地给过去保证,“商靳,我没事,真的没事。只是屋子里有点闷,出来走走而已。”

“出哪儿了?身边有带着人吗?赶紧回来姜昕,这都什么时间了!”

姜昕觉得她现在不能回去,因为实在有点无法面对商靳。

是以,柔声又真诚地对那头的男人说:“让我稍微独处一下行不行,我不久就会回去的。”

她这句之下,电话那头的男人发出了道略奇怪的声音。

等有那么小会后,似咬牙嘣出了几个字。

“姜昕,是我有事,我摔着了!”

“……”

姜昕愣了有个几秒,赶紧挂了电话往回跑。等她推开门看过去时,那人直挺挺地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朝她看过来。

“真摔还是假摔了?”姜昕的眼圈还是红的,看人表面好好的又有些不确定,所以一时间站得远远的不愿意过去。

好像这样一来,先前丢掉的那份脸面就能再重新守住一样。

但商靳把她这样的举止与距离看在眼里,仿佛被人用尖针在心上狠狠扎了下,悔不该与个无知的女人较这份真。

气急之下,又不敢大动,只得朝人厉喊:“姜昕,你给我过来!”

姜昕更是朝门边退了好几大步,一副随时准备跑路的样子,“你到底是真摔了还是假摔了,你这样诓人还让我以后怎么信你!”

商靳见她又想跑,一咬牙一横心地就站了起来,但每朝前走一步就疼得厉害,不由恨得喘着粗气地骂道:“个小混蛋,我迟早有天会死在你手上!”

说着,在那人也拨腿跑了几步后,终于把人捞在臂弯里死死地锁住不松开。

“你跑啊!再跑啊!我看这回你还能往哪里跑!再敢给我跑个试试看,腿都给你打折了!”

姜昕这会儿也委屈的不行,只觉得这个男人行事总反反复复地让人难受。

一气之下,便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不脸面的,直话直说道:“商靳,咱们打小就认识,真的太熟太熟了,所以我才一不小心就过了界。但刚才我已经很清醒地认识到了这点的不好,以后会格外注意再不多嘴说你什么了。”

商靳这会哪管得了这个,赶紧拽紧人走回沙发处坐下,才朝他爸打了个电话过去。

“我摔了跤,可能扭伤到哪里了。我现在去趟医院就回,告诉您一声,您别声张,免得让我妈担心。”

这头商启宗听得心里一惊,但面上却半点不显。虽说儿子很忤逆不孝他这个老子,但毕竟是亲的,他还指望着他来养老送终呢。

挂断电话后,一脸笑地看向抱着孙子逗的老婆,“今天商靳和姜超那小子过去了秦家小子那边一趟,还有些事要和亲家那边商量一下,所以我和商靳姜昕现在过去姜家那边一趟。”

舒凤兰听得一愣,充满怀疑地看向老男人,“儿子为了讨好老婆做个大动作,我觉得挺正常的,因为他就是那么个人。可是商启宗,你却不是这么热心肠的人吧。别骗我了,到底是干什么去?”

商启宗暗道声果然是夫妻多年,她总是能一眼就看穿他。但他也不是白身为她的男人一场,立既沉了眼色下来。

“你们女人能知道个什么,姜家那块地现在升值了多少你知道吗?别一天天的只知道烧钱,却不知道男人在外边赚钱的辛苦。再是不信,你现在立马打个电话问问姜昕那臭丫头,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舒凤兰“嘁”了声,恨得扭头不看老男人。哪有一个做婆婆妈的,向做儿媳妇的求证,这么个时间点了,她的男人她的公公出去是要去干什么的呢。

而这混帐老东西,明知道她不会去问,却还拿这个来气她。

“行了行了,你爱干嘛就干嘛去,我懒得理你!”

商启宗得了这句话,也不耽误。走过去捏了把孙子的脸,想碰下女人的,却被她偏头躲过去。

而另一边,姜昕在听了商靳要去医院后,才总算相信了他是真的摔着了。

一时又看向他包扎好的手,一时又扫向他身上。也不知究竟摔着哪儿了,还是说这世上真的会恶有恶报这回事。

他前脚动了姓秦的,后脚自己就伤成了这样。

但一想到起因是她们姜家,她也有点自责起来,声音跟个小媳妇似的:“多大个人了,怎么就能这么不小心呢……”

说完后,又抬手打嘴:“我这句也有点过界,我正在身省,你别吼我。”

商靳从没觉得哪刻有现在这么费劲与糟心的,狠狠紧了紧那只总想抽逃出去的手,扭脸朝人恨道:“我会这样还不都是因为你。怎么着,惯得你一句重话都说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