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陆少宁最近心情不好，脾气也不好，若不是因为小五在场，他早就已经动脚了，还等着到这个时候，也不知这家伙竟然不知收敛，仍然处处找麻烦。

“有人要进攻盛京了。”

程立锦如是说着，见陆少宁没有反应，又继续说了一句，“你知道那人是谁吗？”

陆少宁那日只是在外面偶然听到的风儿，自然不知如今在城门外的是谁，只知道不论是谁这一仗都不可避免，到时候苦的就是盛京的百姓，进退两难，也不知往后这日子还要怎么过下去。

“是周毅钊。”

“周毅钊？！”

陆少宁忽然间眼前一亮，将手中的毛笔放下，“你确定？”

“你认识他？！”

程立锦原本只是想要给陆少宁一个惊喜，也让他好放宽心，可怎么一听到这个名字，就发现他整个人的表情都变了，难不成……

程立锦下意识的将那个想法忘记，就陆少宁这样的身份，如何能认识那样的人物，自然是自己多想了。

“周毅钊是北十三区的统帅，号称仁义之师，从未做过伤害百姓的事情。”

陆少宁如数家珍，将周毅钊生平最得意的一些事情信口拈来，完全没有一点儿不熟悉的样子。

这一字一句之间，却叫程立锦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酸酸的。

明知道这些事情原本就与他无甚关系，可偏偏仍然让他这么不痛快呢。

“若果真是他，自然最好。”

陆少宁抬起头，面对着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他的一双眼眸亮晶晶的，让人看了一眼便失了魂。

程立锦不觉看呆，等回过神来，小五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了他的身上，一脸高深莫测的看着他。

“臭小子，谁让你爬上来的！”

“小五下来。”

陆少宁刚说了一句，小五这孩子立刻就从他的身上跳了下来，顺手将他手里的几根糖葫芦一并拿走了。

“那是我买的！”

“干爹，这个算他的！”

小五伸手指了指程立锦，完全不将程立锦的威胁放在心上，反倒是十分自在的对陆少宁说了一句。

陆少宁今天心情好，自是不会计较许多，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转而又看向了程立锦，“这钱过些时日还你。”

如今戏班没法儿运作，陆少宁自然也没多余的闲钱还给程立锦，可若真的是周毅钊，兴许他们很快就能恢复之前的工作了，如此一来，倒也能够将之前欠了程立锦的全都还给他。

“你记着就好。”

程立锦耳朵有些发烫，被陆少宁这么认真的看着，觉得心里有些别扭。

明知道陆少宁是个男人，可不知为何，四目相对的时候，却是忍不住有些别样情绪。

“我从不占任何人的便宜，包括你。”

陆少宁与程立锦的渊源，早在之前就已经结下，不过这段时间，陆少宁倒也看开了许多，程立锦做过不少坏事，可如今也已经偿还了不少，何况，陆少宁的一条命也终归是靠他才捡回来。

“等过阵子盛京太平，你就可以走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