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萨满笑了,“正是要他们惊了才好……”惊了才容易犯错,才会有更多破绽!
李冬兰在离京城还有一天路程的时候被老公追上了。伊尔汉严肃批评了她擅自行动的危险性,然后做小伏低,任打任骂,伺候着老婆到了京城李宅。
李万和大病初愈,回京也才几天。见女儿女婿前来探亲,全家团聚,不胜之喜。
海荣道:“大姐姐早来一天就好了,昨天我姐姐回家来看阿玛,快掌灯才走的。”
翌日,伊尔汉带着李冬兰到四贝勒府拜访。
有贝勒爷的手令和侍卫的证明,四福晋大度地放行,安和与表姐久别重逢。
伊尔汉被无情抛弃,在前院等待,一碗接一碗的喝茶。
姐妹俩回到西小院,还没来得及互诉思念,抱头痛哭,安和就被表姐带来的消息震得七荤八素!
历史果然改变了,期待中的名场面都不见了啊!她是该松一口气还是更加提心吊胆?
太子没有被废,胤禛还能上位吗?这个大清朝会变成什么样?
安和心中百感交集,差点没注意表姐凑在耳边说的钮钴禄氏的事儿,等听清了,又被雷得外焦里嫩!
钮钴禄氏怎么和李四儿搞到一起去了!这瓜有毒!我哔哔哔哔——
心里疯狂吐槽一番,安和冷静下来,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这瓜真的有毒!剧毒!
“表姐,你确定李四儿说的是阿芙蓉?她是怎么抽的,你看见了吗?”安和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李冬兰奇道:“你怎么和四爷一样,第一句话都问的这个?”你们是不是搞错重点了?为什么你们都不关心钮钴禄氏啊?你们这样我还怎么八卦啊?
安和没注意表姐的话,她霍然立起,在屋里走来走去。“听雪听蓉,去把守门户!我和表姐有私房话说!”
“奴婢遵命!”听雪听蓉互相看了一眼,对主子的反应十分惊奇。
安和握着李冬兰的手,低声道:“表姐,你再把那天的所见所闻细细的讲一遍好吗?”
毒-万恶之源-百年国耻-品!哔哔一万次!
“……贝勒爷已经知道了?他是怎么说的?”
“他去查了?好好好!不愧是……不愧是我的缪斯!”
“辛苦姐夫了,我代表……不是,你和姐夫过年的衣裳,我都包了!”
反复问了几遍,安和一拍桌子,骂道:“钮钴禄氏,你疯了!你这是作死啊!”
李冬兰和门口的听雪听蓉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说了一句能听懂的话了!
虽然重点依然不太对的样子。
不是应该怒骂李四儿和钮钴禄氏无耻贱人吗?
李冬兰心想:伊尔汉总说我呆,我看表妹才呆啊!真的好担心她受欺负!
皇上从热河回京了,贝勒爷终于要回府了!
四贝勒府上上下下沐浴更衣,到门口列队迎接。从上午等到下午,再等到掌灯,终于将男主人等了回来。
安和的眼睛睁得溜圆,上面布满了血丝,却丝毫感觉不到疲惫。
全靠思念和焦虑在支撑着她。
都说喝酒喝到八分醉,爱人爱到七分情,可谁又不是喝到催心伤肝,爱到牵肠挂肚?她两辈子就找到这么一个缪斯,岂能不爱?一别数月,岂能不想?
更别说一想到历史上的禁烟,雍正皇帝算是官方禁烟第一人了,然而现在太子还好好的,胤禛虽然在查问烟土之事,但若当不上皇帝,一切岂不都是徒劳?
这个可怕的前景让她焦虑不安。
风尘仆仆的马车终于停在门口,胤禛一掀车帘出了车厢,也没有踩小太监的背,发挥身高腿长的优势,轻松着陆。
“给贝勒爷请安!”四福晋乌拉那拉氏带着全府人等迎接胤禛。
胤禛上前扶起乌拉那拉氏,说道:“福晋辛苦了!”又扶起李氏,然后走到安和面前。
目光相遇的一瞬间,两个人的内心很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见了又好似从未分开,毫无陌生与隔膜之感。
只对视了一眼,所有的焦虑和急躁都消解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