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遇到了何事?
我想我是
怎么了?
崇德欲言又止,饮下了刚斟好的酒,酒水下肚一股苦涩蔓延口中,微微涩涩,很不是滋味。
到底遇到何事?嘉铭追问道。
我想我喜欢上了一女子。半晌后,崇德缓缓吐出话来。
嘉铭疑惑不解,玉笛挡在酒杯前,焦急追问:何家女子,以你身份收她不过一句话,怎会这般伤神?
我也想,我不知爱不爱她,一面之缘,再无交集。说完又去拿酒壶。
别喝了。嘉铭提过来酒壶,劝说道。
不喝又能如何,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不信一见钟情,可近月来,她总是出现在脑海里,折磨的我痛苦不堪,我也不确定是不是一眼便对她动了情。
既然爱在一起便好,不论是王妃,还是妾侍都凭你做主,何苦折磨自己?
她与我见面之时便中了剧毒,送她离了药馆后便不知她行踪。
嘉铭叹了一口气,随手道了一杯茶水,递给崇德:既然不知行踪,有缘会再见的,折磨自己也是无济于事。
我知道,就是思绪混乱,想放纵自己,也想找她。
你越是这样,越是找不到她,何况她中了剧毒,在不在人间都很难说。
崇德眸光暗沉,喝下了那杯茶水,思索半晌缓缓吐出:她一定活着,我会找到她。
既然喝下了这杯茶,再品酒也不知其味,喝何不停了它?嘉铭看着他饮下自己斟的茶水,缓缓开口。
望着空杯,崇德轻轻一笑,打趣道:这茶如此贵重,早知便不喝它。
可你还是喝了,桌上美酒佳肴你不选,偏偏喝了这杯茶。嘉铭又斟了一杯茶水,随手放在桌上扫了一眼茶杯对着崇德道。
哈哈,崇德闻声爽朗一笑:看来我这是上了贼船了。
嘉铭两手一摊,一副不否认的表情。
看着滑稽的动作,崇德此时酒劲已经淡去很多,笑了笑道:既然选了茶,也应该弃了酒水。
看来今日我来收获颇丰啊。
是硕果累累吧?
嘉铭闻言,哈哈一笑而过。
崇德突然再次开口:听闻圣庄得到一把玄冥宝剑,我皇兄一直对此剑颇感兴趣,不晓得庄主是否愿意献出。随即看了一眼嘉铭苍白的脸色,接着飘出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不愿意也没有关系,若是得知朝堂李家,武林也是这般显贵,不晓得我那皇兄会不会更有兴趣。
嘉铭闻言脸色暗沉暗道:黑狐狸。随即笑了笑,客气迎合道:这是说那里话,这把剑寻得便是想献给圣上的,崇德兄既然提了,我便派人去来便是。
如此我便替我皇兄谢过李家了?
太客气了。言罢嘉铭饮下一杯水酒,干笑着。
晌午阳光明媚,庭院栽种的几株劲松矗立,台阶两旁摆放着各类花草,两侧雕刻形式各异的古纹络,两扇炫红的漆色渲染着,卧房门半掩半开,两只麒麟雕刻在红门上,兽目炯炯有神,露出凶光,守护着屋子。
敏慧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映入眼帘是外间的主厅,厅堂中央摆设着一个高台,台案上摆放着雕刻繁琐纹络的剑架,上面供奉着一把皇帝亲自赏赐的尚方宝剑,材质炭钢所致,剑身花纹细凿,图纹清晰,剑身一面刻着腾飞蛟龙,另一面刻着展翅凤凰,剑身纹饰着北斗七星,以剑应天象之形,授予此剑可上打君不正,下打臣不忠,昏君气沮,奸臣授首,同时也是地位、权力的象征。
剑台下首处是一张宽敞的桌案,材质是梨花沐所致,古文花饰雕琢于四边四角,案上盖着一块墨蓝色丝绸桌布,暗花纹络不张扬却显得出贵气,布上摆放简单明了,中央一个不大的镂空铜香炉,两侧摆放着两件精致娇小的瓷瓶,瓶中插着香气飘散的冬菊,案桌后摆放着同色同纹络的雕花梨花椅。
桌案两侧共摆放四把交椅,花纹与桌案同纹络,材质同样是梨花沐所致,每一边两把梨花椅中央都放着一张方形小桌,桌上两边各摆着一副茶具,青色为花,白玉而砌,一壶四杯摆于盘中。
敏慧走致桌旁放下洗漱品,转身向右拐走到雕花镂空门槛停住脚步,小心翼翼揭开门帘将两侧门帘系上,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宽敞的古玩架,上面的古董器皿满目琳琅,两侧挂着两幅字画,至前窗处是两个软榻中间摆放着一张不大的茶桌,桌上摆放着一套茶具,茶具旁摆着一个香炉,袅袅青烟飘飘冉冉,望里处走去是一张纹络错综复杂,花团锦簇,梨花沐所致的木床,床边沿挂着蓝绸所致成的丝绸薄纱帘,纱帘分两层,底层暗花蓝绸,上层碎花薄纱,帘上帘下装饰着,轻飘飘的蓝丝流苏。
拉开帷帘,一位男子躺在床上,面相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发色乌黑茂密,双目紧闭剑眉微蹙,鼻梁高挺,薄唇适中带着一丝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