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见雪:“很暖。”
白清胧:“?”暖为什么还给我?
白清胧想到原书中五皇女最后被女主一箭射死,由此可见,她在女主眼里极有可能面目可憎,不说好印象,不被扔进黑名单就谢天谢地。
不,不想被射死,还遭万马踩踏,肉饼子死相太丑……
亮晶晶的眼睛瞅准苏见雪,她咧出一抹无辜甜笑挂在嘴角,刚一摸到暖烘烘的手炉,竟忘记北燕皇室女不乱叫姐姐的规矩,捧住苏见雪的手卖力吹彩虹屁。
“苏姐姐人美心善,今后必定大富大贵名扬天下威震四海,我快冷当机了,等他们吵完,我请客,姐妹一起喝一杯好不好?”
说罢呵着冷气,可怜巴巴地拎起大氅边儿,冻僵的小耳朵往里凑了凑。
只露出一双乞求的黑亮眼睛。
苏见雪:“……”
当机是什么?她没有听过这个词,但见五皇女瑟缩可怜的模样,她不忍心叱责对方乱叫“姐姐”,撇开微微发烫的脸,默然拉开与五皇女的距离。
谁知她一挪开,五皇女就膏药状贴近。
再挪,再贴——
苏见雪:“…………”
投降。
白清胧胳膊挨着苏见雪,口出调戏而不自知:“姐姐身上又香又暖!”
上次她溜进苏见雪寝殿偷帕子,帕子没偷成还挨了一顿打,倒也不怕被打,只可惜没捞着帕子,如果捞着帕子或许能好好研究香气组成,将来穿书回去,什么奈儿马龙宝利全部靠边站。
哎呀出师未捷。
白清胧恨得牙痒痒,她从来是个投机主义者,瞅准机会没有白放过的道理。
只纠结了一秒,她的肩膀向内缩了缩,弯背拱进大氅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解下抹额,轻轻剐蹭苏见雪的白绒小袄。
冷香扑鼻,她猛吸几口有些上头,情不自禁整个人都寻香靠了过去。
苏见雪:“?”
突然身体一歪,白清胧失重直接跌在硬邦邦地面,红玉抹额脱手散落,浸着香气的绸带无声滚到石桌下。
认证物证俱在,被抓包的五皇女眼神闪躲着,强行挽尊:“大苏苏,我、我不是变态——”
苏见雪冷淡看着她,很轻:“哦。”
这谁信。
白清胧因为自己煞笔一样的行为而很是无地自容,想笑出天真烂漫的表情,但无奈在苏见雪冰窖似的目光里,最后狡辩的话生生卡在喉咙,干脆实话实说:“你是很香嘛。”
真诚如此,不必挨打吧。
“闻见了没?”那边的大皇女忽然停下争吵,勾头在石桌下四处搜寻,满脸惊艳问,“老二,你闻见一股特别的香味没有?”
二皇子也觉出异常,跟着低头,鼻孔一扇一扇:“似乎,好像,大概有?”
听到两人对话,白清胧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她腾一下跳起,想一个箭步冲上去,阻止大皇女发现那条该死的红玉抹额。
但时间上来不及。
她欲哭无泪眼睁睁吃瘪,正一筹莫展自认倒霉之时,脑袋里噼里啪啦冒出奶声奶气的声音,对于她而言,不啻于救世主。
系统小可爱:“叮,检测到大皇女即将点燃爱意,宿主可以选择启动【雷暴】技能阻止,启动,或不启动。”
燕宫里人人佩挂香囊,各殿娘娘吩咐宫人昼夜燃香。
白清胧不受宠,小日子过得有点紧,但身上的月荷色香囊倒精致讲究。
西殿外,她机智地脱掉累赘烦人的外袍,不留意扯了香囊坠绦,流苏勾出几条细丝,来不及心痛,扭身一把捏了香囊揣进怀里。
左顾右盼没人,才猫腰钻进西殿寝门。
初次做贼不适应。
她一直提醒自己注意细节,但关门速度太快,惊门风打在木楞上发出一声闷响。
吱砰——
登时有点慌,手忙脚乱缩成一圈蹲下。
半晌,房内没有异常。
心里一块石头堪堪落地,白清胧探头四目所见,这寝殿白日如同夜晚,光线昏暗得不行。
一手扶住寒凉的地砖,眼睛慢慢适应了灰暗,她灵巧拔掉厚底靴摆在身后,只穿绢袜小心摸索。
乖乖,装修也太寒酸了。
寝殿不大,中间放置简陋的四椅木桌,靠近左窗的位置有一张木质梳妆台,巴掌大的铜镜泠泠泛光,旁边并排放落几张白丝柔软的面具。
作者有话要说:野男人:真不好意思,让你俩都吃我的醋嘿嘿嘿嘿
九皇子:大叔,我好了,快来擦屁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