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道了,奴婢马上就去办!”说罢,瓷青给宇文焕卿和顾沛蕖施了礼便奔了出去。
南宫清拿起茶盏呷了口茶,他又得见顾沛蕖聪慧的一面,倒是知道为什么南宫澈会对她动情了。
这世上的男子对这样的女子根本就没有抵抗力。
正因如此,顾沛蕖之于南宫澈来说便是一个灾难,他绝不允许这个灾难降临在自己唯一的弟弟身上。
宇文焕卿见顾沛蕖拿到了解药,心事也算了了,便想让她即刻回宫去,他不想她在用方才的眼神看着南宫澈:“苒苒,你送来的东西朕已经吃了,味道不错;这解药你也拿到了!若是没什么事,你回芷兰宫吧!”
顾沛蕖见宇文焕卿让自己回宫,可是自己连句话都没能问上南宫澈,心中自是不甘。
她莞尔一笑:“臣妾来此还有一事,便是来感谢大公子救了芷兰宫众人的性命!”
说话间,她从袖管里拿出了一个绛红色的小锦盒,她将锦盒打开,只见是一颗饱满而硕大的夜明珠。
“大公子见多识广,自然也懂得欣赏珠宝,本宫无他物相赠便将此珠赠与大公子,以替芷兰宫众人感谢大公子!”
南宫清见顾沛蕖出手大方,爽朗而笑:“娘娘,臣为芷兰宫众人求药是奉旨行事,所以此赏赐过于贵重,恕臣不敢收下!”
南宫清说完方知失言,他转头看着南宫澈,却见南宫澈正盯着自己,眼神无奈而哀伤。
顾沛蕖见他推脱却委实不愿意搭他这么大人情,因她又想借此暗示南宫澈几句,便心生一计。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南宫澈说:“大公子有所不知,这夜明珠乃是安枕安眠的良物。我听闻公子身体一直不大好,最近又经历了波折,这舟车劳顿很是伤身。”
顾沛蕖稍稍加重了语气:“这足以让关心大公子之人寝食难安,所以本宫希望公子要善自保养,且莫因公事而累及病体!所以还望大公子将此珠收下!”
南宫清见顾沛蕖将眼光流连在南宫澈的身上,便知此话是说给阿澈听的。
他心中一紧,转而看向高座上的宇文焕卿。
只见宇文焕卿脸色阴郁不佳,眼神清冷地扫着手中的奏折,他赶紧起身接过顾沛蕖手中的夜明珠然娘娘如此说,臣便不在推却,臣谢娘娘厚赏!”
“该谢的人你既然已经谢了,现下可以回宫了么?朕还有其他事要与他二人商议。无他事,你退下吧!”
忽然,宇文焕卿稍显疲惫的声音从顾沛蕖的身后传来,那个声音寂寥而落寞。
顾沛蕖有些纳罕地转头看着高座上的宇文焕卿,见他端着甚是清冷地面容,正在修改奏折。
她温言道:“臣妾不打扰皇上与两位大人的谈话了!臣妾这就告退!”
简严会意地将雪狐银裘递给顾沛蕖,她披好斗篷便行礼退了出去。
顾沛蕖走后,宇文焕卿久久不言,殿内分外的安静。
简严过来给他添了一盏新烹煮的茶水,宇文焕卿见南宫清与南宫澈坐在那亦是沉默不语。
他接过简严手中的瓷壶,走了下来。
亲自为南宫清添了盏茶,而后对端着茶盏的南宫澈说:“天气冷,茶水凉的快,朕为你再添一点热茶!”
南宫澈赶紧将茶盏恭敬地呈上,宇文焕卿要添水时,忽然发现南宫澈的茶盏内茶叶都有些干瘪了,茶水早已被他喝光。那他一直端着茶盏是要掩饰什么?
他不住地在心中思量,那见到她的乍惊乍喜还是怕自己看出端倪的心惊肉跳?那日,若只是单纯的误入芷兰宫,为何南宫澈如此异于常态?为何顾沛蕖与他会有那么奇妙的眼神互通?
宇文焕卿想到这,紧了紧手中的瓷壶,将热气腾腾的沸水小心地倒进了南宫澈的茶盏里,看那干涸的茶叶再次成朵似云
而后,宇文焕卿便开始与南宫清谈论起如今的情势,从顾玉章的回朝到南诏国的朝见,再到御信军的军务
此时南宫澈的心却激动莫名,他明明白白地听清楚了顾沛蕖方才假借兄长所说的那段话,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那话语背后她关切自己的温度。
她含着感激与欣喜的眼神在他的脑海中反反复复的出现,他今晨还有些抽疼的伤口仿佛在此刻都痊愈了一般,那种感觉很奇妙,他从未有过。
南宫澈对宇文焕卿和南宫清的谈话可以说是充耳不闻,兀自一个人在那时而点头,时而思考的假意应承。
此时他满心所想的无外乎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此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对她仅仅是愧疚,在自己卧榻的这几日他才确切知道那不仅仅是愧疚,自己虽然努力的不去想她,但是她的容颜还会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就像现在一样。
宇文焕卿端着茶盏,一抬眼便是南宫澈的出神,他的心紧了一紧
聚霞宫华音殿内,花子柒恭声道:“启禀娘娘,南宫澈于今日进了紫宸宫,据说是来复职问安的。而且不多时,景妃便也去了紫宸宫!”
姜怀蕊眼含一丝媚笑:“这顾沛蕖真有意思,不肖我们动手自己便想送上门去了!她一定是善良在作祟,想去看看南宫澈的伤好了没?所以才去的紫宸宫吧!”
说话间,她拿起一面铜镜照了照自己花颜之貌,嘴角上翘:“怎么说来着?这便是关心则乱!花子柒,从今日起你便开始小心地将那话散出去。切不要太急,要慢慢地,渐渐地扩散到宫中的每一个角落!”
花子柒木讷地点点头,不耐烦地说:“奴才知道了!另外,那薛宁训一直拒绝食用皇上送来的血燕,怕是不想那么快去假胎。好在皇上最近政务繁忙,无暇顾及她,所以她倒也还安生!”
“她谋划她的,我们做我们的!不必理会她!”
说罢,她染了蔻丹手放下了那面曾映着她妩媚狠辣面孔的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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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来得时候总会很平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