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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有纠结

倚画点点头:“正是!”

顾沛蕖听到这,心中蓦然惊诧,难道司棋一直飞鸽传书的人会是那‘尊主’么?

这么说,这几个月飞出去的鸽子所汇报的情况应该是自己的消息,因为父亲早已不在锦陵。

“想来你也知道我父亲早就奔赴北疆,司棋又进了宫,她从进宫那日便不会再知晓我父亲的行踪与计划,可是你还是进宫来监视她!难道说司棋监视人的从我父亲变成了我?”

倚画见顾沛蕖心思聪慧,一点便通,索性也不再欺瞒便一五一十地说:“司棋以前所用是信鸽,但是进宫后她不敢采买信鸽,所以买的普通的鸽子,自己进行了驯化!但是当她开始传密报的时候,奴婢与她都已经中了毒,奴婢已经没有能力射下鸽子查探这密报的去向了!”

顾沛蕖此时倒是明白了,为何王彦会看到司棋会与鸽子咿咿呀呀的对话,原来司棋还是个驯化禽鸟的高人,自己的身边真是藏龙卧虎啊!

瓷青虽然不会害自己,也算忠心,但是她是宇文焕卿的人。

倚画衷心耿耿,精通功夫,但是她是弟弟顾沛凡的人。

司棋精通特技,心思缜密,但是她却是隐藏在自己身边的谍者。

想到这,顾沛蕖脸上挂上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本宫何德何能得你们如此相待啊?”

倚画不知是顾沛蕖的自言自语,很是惊惶:“娘娘,请您相信小王爷与奴婢对您的衷心,小王爷是真心地爱护您这个姐姐!”

顾沛蕖挑了挑眉,继续问:“本宫知道,说吧!你去醉云阁做什么?”

倚画亟不可待地说:“启禀娘娘,醉云阁是小王爷建立在锦陵的一处情报处,奴婢要把司棋近日的举动通过此处传递出去。因为奴婢怕司棋不单单为尊主一个人卖命,若是她敌通他国则是奴婢的失职了!”

顾沛蕖将自己看得书合了上,一脸疑问:“本宫不明白,你既然都不知道司棋将情报给谁,你找到那个情报处又有何用?”

倚画见顾沛蕖脑子活络,想问题总是追根究底,便继续解释:“奴婢知道司棋所驯养鸽子的飞向,也知道那鸽子的品种,只要我去通禀,醉云阁自然会派出高手截杀那些信鸽,或者将那些鸽子截获留用!”

顾沛蕖见倚画将前因后果说得明白,自己对着醉云阁倒是越发的好奇,而且她要知道倚画所说是否为真的,自己倒想随倚画同去。

只是她有些害怕再遇到刺客,转而一想,自己好久没有出去了,况且近几日一直大雪连绵,那些人应该不会一直守在骊江边。

“倚画,本宫可以放你出去,但是本宫要与你一同前往!”

倚画错愕地望着顾沛蕖,却见顾沛蕖已经起身去准备更衣,便知她去意已决!

瓷青从掌锦司出来,并没有回芷兰宫而是直奔紫宸宫而去。

她踏进函恩殿时,见宇文焕卿正在自己下棋。

瓷青按着规矩行礼道:“瓷青拜见皇上!”

宇文焕卿眼睛扫过棋谱,自顾自地排着棋子,只是神情稍显落寞:“起来吧!”

瓷青见宇文焕卿脸色不佳,便小心地问:“皇上,你找奴婢什么事?”

宇文焕卿波澜不惊地问:“你们家娘娘这几日在忙什么?”

瓷青小心地回答:“启禀皇上,娘娘日常不过在看从密道内搬回来的书,然后就是弹琴,作画,亦或者出门散散!娘娘以为皇上国事繁忙不好叨扰,所以才没来见皇上!”

这几日,南宫澈调查上次遇袭之事未到宫中当值,而顾沛蕖亦再未给自己送过什么,也未来看过自己,宇文焕卿的心自然纠结难平:“朕不去瞧她,她若无目的便也铁了心不会来看朕,这样也好!”

瓷青憋了半天,还是大着胆子说:“皇上,娘娘她心中还是惦记皇上的,总是把玩那玉玲珑。皇上若是想娘娘就去看看她吧!”

宇文焕卿清冷地眼眸瞥了一眼瓷青:“朕有说自己想她么?朕叫你来是想问问你,那些从密道里搬出来的字画都弄到哪去了?”

瓷青低下了头,怯怯地说:“搬到了映雪阁,娘娘的书房!”

“她的胆子是真大啊!什么都敢看,什么都敢做!瓷青,你且记住,除了她不要让任何人轻易踏进映雪阁,找机会就按照朕教你的方法将那些书一本一本的替换出来!”

瓷青面露难色,抿了抿嘴:“皇上,奴婢骗娘娘不识字已然心中有愧,若是再将娘娘书都偷出来,岂不是太过对不起娘娘了?”

宇文焕卿将手中的白玉棋子落在经纬之间,不为所动地说:“那些书不是她能看的,她看得越多,知道的越多便越危险,你是希望她长命百岁还是希望她自寻死路?”

瓷青赶紧应承道:“奴婢知道怎么做了!”

宇文焕卿挑着眉眼问:“还有那四幅画像,你找到没有?”

瓷青颇为无奈地摇摇头,诚恳地说:“奴婢还没有找到,那四幅画像是娘娘亲自收起来的。”

她有些不安地用两只手绞着自己的腰带上的流苏:“而且娘娘的陪嫁物品颇为丰厚,一些在漱玉轩,一些在绮宵殿,再加上皇上的赏赐,大大小小的箱子有百十来个,奴婢一时还找不到!”

宇文焕卿稍显无奈地摇摇头:“不急,你慢慢找!总之你要知道那些东西对你们娘娘是百害而无一利便是了!”

说完,宇文焕卿合上棋谱,开始研习这精妙绝伦的黑白布局。

“皇上,奴婢不明白,您既然进到了密道之中,又趁着娘娘上次摔伤,有住宿芷兰宫的便利,还在两月时间将里面的书基本都看完。为什么不在娘娘将它们移出来前,抢先将它们搬走呢?”

宇文焕卿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她既然初次入密道之时便察觉了这些书与字画的存在,以她的才智自然会知道这些东西的非比寻常。若是朕将它们都移了出来,反而坐实了那些书中记述的真实性!”

瓷青有些不明所以,很是懵懂地望着宇文焕卿,神情稍显呆滞。

宇文焕卿解释道:“也就说,朕不在乎那些物件儿的存在,她反而会觉得上面记述的不实,抑或着觉得难辨真假,只要她不深究就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