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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然而周俭对这种甜死人的东西颇为热衷,周元青习惯性攒下的糖往往超不过一周就能被他掏干净,担心他因此长蛀牙,周元青已经开始对他的甜食摄入严格管控了。

周元青僵着脸,等那股子腻死人的甜味在嘴里慢慢消了,说:“只许吃一根,剩下那些回去分给诺诺他们。”

背上卡嚓卡嚓的声音一停。

周元青皱了皱眉:“听到没有?”

周俭还是不吱声。

“周俭,”周元青冷下脸,“我今天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周俭一哆嗦,这才磨磨唧唧地开口:“知道了……”

周元青凶完了又有点后悔,据说过年不能骂孩子,不然接下来一年都不清净。

他轻咳了一声,生硬地软下声音:“不是不让你吃,是糖吃多了对牙不好,你喜欢哥可以下次再给你买,总不能一次一个人吃这么多。”

不过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难得的软话软错了方向,比起不想把糖葫芦分给别人,周俭更不想把“哥哥”买的分给别人。

回到福利院,周元青直接把他送回了宿舍外。

周俭乖乖地看着周元青转过身走远,在门口站了片刻,一松手把一袋糖葫芦都扔进了垃圾桶。

蒋自鸣两人无牵无挂,初三就回酒吧开门,周元青光棍一条,也跟了去。

正月里来喝酒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能来上班的加上周元青总共三四个人,不过也足够了。

闲着的时候,段文文就教周元青调酒。

只不过在真正开始上手之前,周元青被勒令喝了两个月的各种酒。他似乎体质还行,不容易喝醉,只是一开始并不习惯酒的味道,味道稍微辣一点的就皱眉。

段文文想得很好,调酒是门技术活没错,但怎么样应当也不会比数学题难,自己这弟弟数学题都能考这么高,调酒应当也问题不大。

谁想到隔行如隔山,在考场上大杀四方,在别的地方可能都及不了格。

段文文从来没觉得自己是天赋型选手,当初从初学到自己站台花了小半年,自觉属于天资愚钝,但是从周元青上手开始,他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极大的动摇。

“稳住,稳住!哎,对……”段文文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元青面前的杯子,眼睁睁地看着他手抖的幅度越来越大,吧勺引流引了个寂寞,崩溃道:“你抖什么啊!勺都抵住杯壁了为什么还能抖?量酒器给我端稳!老天爷,我的亲弟弟,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倒进去的还没有漏出来的多?”

周元青硬着头皮兑完一杯分层分得极其狼狈的b-52轰炸机,甩了甩绷到发酸的手,平淡的表情几乎要绷不住。

段文文拎起那杯还没点火的酒,满脸不解:“就只是不同的酒兑了兑而已,怎么还能融一半分一半?”

“可能,”周元青艰难地说,“也许是百利甜过期了。”

段文文:“……”

我看是你的手过期了。

他叹了口气,一推打火机:“点个火我看看。”

“可能不行。”周元青说。

“嗯?为什么?”

“我忘了温杯了。”

“……”

令人跪服。

酒吧另一个调酒师阿佩收拾着酒瓶,毫不留情地笑得前仰后合。

换了个杯子,在段文文手把手依然鸡飞狗跳的帮助下,周元青又勉强调完了一杯轰炸机,别的不说,至少从卖相上看比之前那杯强多了。

周元青调酒不行,放火倒是一把好手,火机在杯口一转,液面一扫,就燃起漂亮的蓝色幽火,擦着周元青修长白皙的手飘起来,动作漂亮得丝毫看不出方才的手忙脚乱。

“挺好,”段文文松了口气,“我看你以后也不用调什么酒了,专门来给我点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