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姑姑的右腿因为意外截肢了,你不要被吓到。”卓裕如实坦白。
老姜愣如当场点穴。
姜宛繁神色跃跃,跟这温室里怒开的花儿一样,“果然,您跟卓裕平时说的一样好。温柔、开明、总是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
卓裕看了她两眼,琢磨着怎么开口他这边的事,这周去见一见卓悯敏?也不知她乐不乐意。
“就,我来养他。”说罢,姜宛繁直接握住卓悯敏的手,无辜又真诚,大度且温柔,“姑姑您放心,这辈子我会对他好的。”
“你怎么回事?今天摆什么脸?”
“没。怎么了?”
的确,从两年前开始,卓悯敏就做好了这方面的计划。找个门当户对的,能助力家里生意的。也旁敲侧击、安排过很多相亲,卓裕的态度始终平平,既不拒绝也不答应,卓悯敏乐观断定,肯定能成。哪怕是前阵子,卓裕几次说有喜欢的女人了,她也只当是调侃玩笑。
本以为是她临时起意,可当她从行李箱里拿出礼物时,卓裕才觉得这简直是运筹帷幄。礼物小而精,既不谄媚也不轻视,价值分寸感拿捏得刚刚好。
姜宛繁咧嘴一笑,“我都26了。”
姜荣耀笑呵呵的,“麻烦什么啊,她最爱做这些。”
“晚上和他们一起吃个饭。”姜宛繁说。
“闭嘴吧。”卓悯敏恨铁不成钢,低声警告,“再摆这副臭脸你试试看。”
正斟酌犹豫,姜宛繁看了眼导航,忽然说:“下午四点能到,你今天还要忙事吗?”
“那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吧。”
“啊,那真没想到。”卓悯敏诧异,随后笑着问:“那家里平日也催吧?就像我对卓裕,一直希望他早点成家。”讲到这,她适时叹了口气,“怪我,催得太急,催得他压力这么大。”
向简丹登时眉开眼笑,“诶!”
安静里,只有花草微微摇曳,像极了两人揣着的心思。
“好呀好呀。”姜宛繁越过茶几,连蹦带跳地主动挽住卓悯敏的手,这火热态度,把卓悯敏都给整不会了。
“取得初步胜利。”卓裕自我评价道:“再接再厉吧。”
这帽子不仅扣得高,还缝绣得花团锦簇,让卓悯敏根本无从辩驳,被迫成了与她统一战线的“盟友”。
向简丹嘟囔道:“都没叫人。”
“对呀。”姜宛繁爽口承认,心有戚戚地细数卓裕的好,“长得好看,能力也强,对人也好,现在找个合适的男人太难了,姑姑您能理解的吧?”
姜宛繁嘴角弯了弯,专心开车。
姜宛繁语气平静,“丑媳妇还得见公婆呢。”
“小姜看着不大,大学刚毕业?”卓悯敏不动声色地问。
“挺好的,陶冶情操,有闲心有闲时间,不像卓裕,拼事业,工作忙,经常应酬。”卓悯敏话题转得自然,语气拿捏得也情景动人,“你知道的,现在实体不好做,他压力肯定大,原本呢,我一直希望有人可以帮他分忧……”
潜台词很明显:他为什么跟你结婚?
卓悯敏扯了个笑,“嗯,是。”
卓裕忽地站直,恭敬坦然地提高声音,“爸,妈。”
“你,你这是又咋了?”老姜急得想跺脚,这是又有哪里不满意了??
就在两人要上车前,向简丹忽然停在原地不吱声了。
车停好,姜宛繁察觉到卓裕的欲言又止。
“这花漂亮吗?很难嫁接的,能开三种颜色的花。”
姜宛繁点点头,乖乖应:“好。”
“嗯?”
“你工作忙,慢慢来没事的。像请期看日子,我来也是可以的。”向简丹掰着手指头数,“订酒宴,订菜式,事儿可多了。啊对了,你们会回来办回门酒的吧?”
卓裕点头:“会的,只是要麻烦您了。”
反正不是喜欢。
直到姜宛繁进门的那一刻,卓悯敏心如嚼蜡。
林久徐和林延,才是公司的林董和小林总,别什么烂摊子都往卓裕肩上扔。天塌了,也得他俩父子先顶着。
老姜一脸问号,“叫谁啊?”
“现在呢?”
林以璐是被临时叫回来的,一见到姜宛繁,就想起上次在[简胭]她帮卓怡晓出头的事,实在给不了好脸色。
“我不要叫她嫂子。”林以璐骄横地别过头,“她得罪过我。”
其实,来卓悯敏家的待遇,比卓裕去她家的时候要“和平友爱”得多。
“待业在家,跟您一样,也喜欢种种花草。”
“累。”卓裕说:“我这两天神经高度紧绷,怕他们不喜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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