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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裕偏头小声,“慢点喝,烫。”然后笑着对卓悯敏说:“不了,今天走。宛繁那边的习俗,婚后第一个春节,女婿得在那过。我岳父母打了几通电话特意嘱咐这件事,让我们早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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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裕看向林延,“公司十号复工?那我就九号回。”
姜宛繁端起碗,把半边脸遮得严严实实,嘴角偷着乐。不用看都能想象这一桌人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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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怡晓最高兴,仿佛真正的春节假期从上高速起才正式开启。她对霖雀充满好奇,一路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卓裕说:“你消停点,你嫂子嗓子还疼着。霖雀很好,你的亲家也很好,看看你嫂子就明白了,他们不好,你能有这么好的嫂子吗?”
姜宛繁的脸贴着热水瓶,要笑不笑地盯着他,“裕总,有点油了啊。”
除夕这天道路通畅,提前半小时到霖雀。下高速口那儿,姜弋早早等在那了,贼酷地一挥手,“姐夫新年好!”
姜宛繁不乐意了,“我呢?”
“那哪能一样。”姜弋慵懒懒道:“姐夫会给我发红包,你会吗?”
卓裕笑得跟什么似的,“好,就冲你这自觉性,红包给大的。”
身后的卓怡晓腼腆打招呼,“小姜哥你好。”
这称呼稀奇,姜弋喜欢,酷酷地吹了声口哨,“好,小姜哥也给你发红包。”
到家,厨房里热火朝天地炒着菜,时不时传来向简丹气吞山河般的声音,“放花椒!十五颗就够了!你放那么多干嘛?!”
姜荣耀委屈说:“我哪还有空数啊,你出去出去,我是大厨!”
“那咱妈也能上米其林餐厅了。”
大圆桌上十几双红色碗筷摆得整整齐齐,卓裕粗粗一记,已经有二十多道菜了。弟弟妹妹们都在,个个社交牛逼症,根本不给卓怡晓社恐的机会,架着她就去院子里放炮竹了。
姜宛繁嗅着满桌菜香,她爱吃的都有。从左往右,到某一道菜时,皱眉抬起头,嫌弃掠过。
“你看你看。”堂屋沙发上的祁霜像个暗中观察的侦察兵,拽了拽卓裕的衣袖说:“她就是不吃猪肝,一点也不听话。”
卓裕忍俊不禁,“好,奶奶,那碗猪肝,我一定监督她吃完。”
她有点坐不直了,单手撑着下巴,背微微下弓出一道漂亮的弧,像夜海起伏的薄浪,就这么看着卓裕。
为了这好多钱,刀山火海卓裕也得去啊。
卓裕手机震,拿起一看,对面奶奶发的。
六点零八分,姜荣耀掐着良辰吉日的点,正式宣布年夜饭开吃。堂屋里两桌饭,三十多号人,那热闹劲儿,都不用生火取暖,场子热得不行。
等等,穿白羽绒服的,好像是姜弋说的追着姜宛繁搞姐弟恋的弟弟?
“他是杂技演员,别惹他,待会他找你比赛吞剑,吃火球,胸口碎大石。”姜弋小声:“噢对了,他还会训猴训老虎走钢丝。你怎么跟他比?必输无疑啊我的好姐夫。”
七七:谢谢孙孙女、婿。
个子高的那个……卓裕眯了眯眼,怎么像那天“前男友”那一桌的宾客?
姜宛繁张嘴几次都想不出反驳的话,逻辑闭环一点毛病都没有。想着那8888元的诱惑,猪肝被她艰难吃了四五块。
刚拐弯到廊道口,手腕一紧,就被卓裕拉了进去。姜宛繁被定在门板上,被他全方位虚虚压着,过道灯不算亮,暖色调平铺于他的脸,眉骨的形状依稀起伏。
一家子人,热闹,鲜活,向上生长的奔头劲儿,家族之间的团结和谐,太能感染人了。卓裕看向姜宛繁。成年的小辈们晚上都喝了点酒,姜宛繁是新婚,少不得被他们闹腾。卓裕要挡酒,弟弟妹妹们不让,“姐夫你别着急,夜晚刚开始,你往后排。”
“臭弟弟有什么好?”卓裕分开了些,“哥哥这样的才顶。”
姜家这顿年夜饭堪比春晚,吃到后面才恍然,原来前半场是文艺戏,现在上演的才是真实的《一群土匪的一生》。卓怡晓实属被震惊到,“原来叔叔还会唱京剧啊。”
这笔账一算,嗯,他还得倒贴八千大洋。这吃的不是猪肝,是他的血。
这个话题有点擦边了。
“那不是更刺激。”
看着看着,小绿捡起地上的三块石子儿,有下没下地往上抛。这动作,看似漫不经心,但抛得还挺准。三块石头在空中挨个接力,划出一个圆形。
而一旁的姜宛繁,终于按捺不住,捧着肚子笑得前俯后仰了。
正说着,小绿也回头看向卓裕。
姜弋看热闹不嫌事大,“喏,就现在这个跟她说话的穿绿棉袄的,是当年追我姐的人里最执着的一个。在知道她结婚后,说是在家哭了三天三夜,哭到发烧,送去医院又检查出阑尾炎,就顺便切了个阑尾。”
姜宛繁留意到卓怡晓陡然的安静,悄声关心:“怎么啦?不合口味吗?”
小绿觉得被挑衅,又捡起一块,四块石头往天上抛。
于是大舅改表演了一段斗牛舞,跳完后醉醺醺地指着姜弋,“少爷来一个。”
关键是,来的每一个人,都不忘跟姜宛繁打招呼。姜宛繁跟他们唠家常,用家乡话说些卓裕听不懂的有的没的。彼此之间完全没有半点不自在。
卓裕嗯了声,“只有这个技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