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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母女

陈香香见是法诚,自裙裳上将湿手擦了,随意往耳后别了别鬓发,笑道:“刚睡,你不来时都乖的很,不吵不闹,准睡准起,让我省了不少心。”

法诚也笑:“听你这话,倒像我是罪魁祸首似的。”

陈香香道:“还不是你惯着她,一来就抱着不撒手,她赖惯了你,自然不肯听话了。”

法诚将水倒入木盆,又重新去打,道:“孩子也知晓人情。”

感觉桶下井深了,便去摇轱辘,陈香香上来搭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正好就搭在了法诚手背上,法诚一缩,狐疑地去看陈香香,陈香香却像并无觉得有何不妥,冲井底扬下巴:“接着转啊,桶要落下去了。”

法诚想松手,但一松手桶就砸了,所以他又继续,陈香香握着他手背,握了会,便用掌心的柔软去硌凸出的骨节,她每硌一下,法诚的心便咚一下,硌着硌着,又变成了轻挠。

法诚自己不是没有抓过手背,但自己挠和别人挠不一样,男人挠又和女人挠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暂不明白,只知道那指甲盖划过的地方,也在他心里留下了痒痕。

一桶水打了一刻钟才提上来,桶一挨地,法诚便说寺内有事,脚不沾地地走了,路上边走边想:她的手可真凉,是不是在冷水里泡得久了的缘故?

下回法诚来时。只隔了五日,进门后,院内不见陈香香,他唤了声,听见房里有女音传来:“我忙着,你进来吧。”

法诚撩帘进屋,就看见陈香香正敞着衣襟给孩子喂食,遇安吃的津津有味,被法诚推门的声音吓了一跳,口中吸力加大,疼的陈香香轻拍了了下她脑门,嗔女儿:“死丫头,不会轻点咬你娘啊!”

说罢抬头看法诚,见他面红如血,拎着几包东西呆立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又或者,是想却进不敢进,想退又不愿退,陈香香低头望了眼女儿,抿唇一笑:“大师这样站在门边不入,是要当门神不成,还是说,屋内有妖精鬼怪,吓到大师了。”

被这样一说,法诚也不好不进了,将东西放在桌上,视线却不知往哪里落,只好盯着桌子说话:“几日不见,遇安好像又长大了些,你们吃穿用度都够吗?”

像是知晓有人在叫自己名字一样,遇安吃饱喝足后,撤开嘴来,打了个饱嗝,咿咿呀呀地冲法诚笑起来,法诚听见孩子吱呀,转头去看,陈香香却还未拉上衣襟,他居高临下,便将那抹沾着水色的饱圆尽收眼底。

察觉到男人的视线,陈香香不慌不忙地掩好衣裳,温声哄遇安入睡,遇安吃累了,睡得很快,不一会就沉入梦乡,陈香香把她放在摇步篮里,走到法诚跟前:“你这次怎么来的这般早,是想遇安了吧。”

她身上还残存着一股天然余香,法诚不敢直视她,讷讷点头。

陈香香黛眉微蹙,道:“遇安安好,我却不如意,心口最近总是胀的酸疼。”

法诚忙道:“你哪里有恙,我找大夫来替你医治。”

陈香香道:“不用大夫,大师也可治我。”

法诚一头雾水,问:“如何治?”

陈香香双手往后一翻,刚合上的衣襟便重新掉落,露出雪白垂软,法诚大惊失色,当即背过身去,默念阿弥陀佛,陈香香却将上衣撇了,自脊背后抱住法诚,柔夷抚上他如擂鼓般躁动的心口,靠紧他:“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不知今日,大师可愿以身代劳,解妾忧思?”

“不可,不可。”

法诚呼吸急促,以肘力挣开陈香香,向门口疾步走去,陈香香痛呼一声,委倒在地,似猫儿一般期期呻唤起来。

法诚长叹口气,只得转回,半闭着眼去扶陈香香,陈香香便紧紧环住他脖颈,将他脑袋往自己胀疼处压,法诚不及抽身,面颊登时陷入两团绵软,陈香香仰着头,捧起往他嘴里送,流下泪来:“善人,奴家疼的厉害,帮帮我,就像遇安刚刚一样。”

“不,香香……”

法诚心身大乱,懊悔自己方才定力不够,陈香香却是破釜沉舟的心态,知道今日若不成事,日后便难再相处了,索性腾出手来将裤带也解了,用初生的躯体去引诱他最原始的迸发,她是成过婚的妇女,不懂僧人,却懂男人。

挣扎渐渐变成拥抱,躲避慢慢化为探索,地为床,袈裟为被,盖住一对浑浊男女,交颈抵足,起伏翻滚,唯有遇安在一旁嘟着嘴睡得香甜,全不知人间喜怒哀愁。

那日过后,法诚破了戒,陈香香如了愿,有了这层通道,她终于不再日夜悬心,担心会流离失所。三年后,陈香香怀了第二个孩子,起名无萍,又三年后,陈香香攒钱开了家豆腐磨坊,起名陈记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