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煦笑着打开了车门准备离开。
连怀谦手扶住了车门,阻止她关门。
“保险起见,我们去医院看一下,你坐我的车,你的车我一会儿叫司机来送到修理厂。”
“不用啦!头疼一会儿就好了。”余煦瞪圆了眼睛,俏皮道:“偷偷告诉您,我运气不太好,经常会发生些小事故,要是让您修等于是讹诈了。”
是单纯的运气不太好吗?
连怀谦看着车上大大小小的刮痕,貌似某人对自己的车技过于自信了。
他从车头走到另一边,打开副驾驶的门,把车钥匙拔了下来。
余煦傻傻地望着他,“您是有钱没地方花吗?先说好啊,修我这车估计得不少钱呢!您看见账单可别后悔!”
连怀谦颔首,“坐我车吧,我送你去医院检查。”
在车上给助理打了个电话,看着她紧紧抓住了扶手,连怀谦叹了口气,“我车技挺好的。”
余煦重重点点头。
“我也觉得我车技挺好的,不是……我也觉得你车技也挺好的。”
大年初一,路上没什么车,连怀谦还是把车速慢了下来。
不一会儿,就听见她长舒了一口气。
“你怎么一个人来陵园?你家人没有陪你?”
“一个人来很奇怪吗?”
余煦歪着头望着他,眼神仿佛在说,我跟你不熟,你这样问不礼貌吧。
“有一些。”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哦,我知道了!你的员工们都放假了,大过年,资本家也不好意思压榨员工。”
连怀谦愣了一下,觉得她似乎对自己意见很大。只有一面之缘,难道她知道些什么?他的眼神中不自觉带着一丝凌厉和探究望向她。
“你别这样看我!怪吓人的!我……离职了!我不是时与广告的人了!我才不怕你呢!甲方都是最讨厌的!你们那个年会改了多少版,我头发都掉了一把!”
连怀谦放下了防备,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看来没少被他的下属虐。
“你有没有想过,分公司年会这样的小事,不用我操心?”
余煦眨了眨眼,抿紧了嘴唇,顿了半天才道:“对不起喔……”
“但时与广告的方案确实是不怎么样……”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你知不知道,那是很多人的心血!”
连怀谦嘴角勾了勾,看着她炸毛的样子很有趣。
“乙方的东西不好不能说吗?甲方按劳付费,陈力就列,不能者止。”
“我不是这样意思,甲方当然可以说啊!但不能老是变需求嘛,天马行空的,落地很难欸,我们都猜不到你想要什么了……”
连怀谦听着她一着急就把您这成你,到底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一张白纸,没城府。
“你们不应该让客户牵着鼻子走,如果你们的创意足够惊艳,甲方为什么要改。”
“我不跟你说了!”余煦说不过,双臂交叉,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
连怀谦伸出手想捏捏她的脸,半路才觉得不对,摸了摸她的头。
“小朋友,仔细想想我说的话。”
到了医院,做了ct,要三个小时才出结果。
连怀谦看了眼时间。
“我撞了你,请你吃个饭赔罪吧!”
余煦垂下了眼,眼珠不停地转着,半天才开口。
“那……我都离职了,吃饭就别说甲方乙方的事行不行,我怕会消化不良。”
“好像不是我提起的。”
连怀谦看她低着头翻了个白眼,估计在心里骂自己。
“想吃什么。”
余煦指了指街对面不远处的过桥米线,“那个行吗?”
“你可以选个贵一点的。”
“说实话,连总,我怕你看到修车账单血压飙升,现在吃便宜点,对你血压好。”
“我没有那么老,血压很平稳。”
余煦上下扫视了他两眼,勉为其难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