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煦问:“这种药以前发现过吗?”
“远哥的警察朋友两年前经手过一个案子,一个高官表面上突发心脏病在车里过世,车上和体内都发现了这种药。我推测,这种药少量助兴,应该有成瘾性。”
“这药研究出来也不能上市,连怀谦一直想完全控制连氏制药,死前也没成功。但他应该早就知道这种药物,有没有可能,这种药是连氏贿赂的一种手段?”
方昱扬颔首道:“你和我想到一块了,不过,我现在接触不到这些。”
余煦看着他熬得眼睛干涩发红,拿出枕边的眼药水,帮他滴了几下,双手按在他太阳穴上轻轻揉着,担心道:“你不要接触的太深,长痛不如短痛,不行就一刀切,大不了多给员工一些遣散费。”
方昱扬下床打了几个电话,很久才躺回床上。
“睡吧,睡醒了再忙,明天我要去连氏资本开会。”
余煦想起了郭闻活埋她时脸上诡异的笑容,鼻腔和嘴里立马出现充满了土腥味,有些反胃。哑声道:“小心郭闻,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放心,现在他的弟弟养在爷爷身边,他不敢怎么样的。”
余煦眼神冰冷厌恶,“我看连柏煜的人生爱好就是生孩子,还都是男孩,不过质量一个不如一个。”
“有一个女孩,早早就打发了。不少女孩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
连氏集团会议,连老爷子也参加了,方昱扬坐在爷爷身边,认真看着会议资料,没有问任何问题。
郭闻不时瞄一眼他,总觉得这双眼睛在哪里看到过。
宴会上,父亲还没来得及宣布自己的身份,就被这个冒出来的堂弟把所有计划打乱了。
除了爷爷,堂弟懒得和任何人寒暄。
会议冗长乏味,直到方昱扬到看郭闻下属提出的国外新能源r公司的收购计划。
连氏之前被迫将子公司低价卖给r公司。郭闻上任急于做出成绩打破连怀谦之前的印象,毕竟现在又有个手握三分之一股权的堂弟出现。
方昱扬一眼就看出收购计划的问题,郭闻一直管理国内的业务,对国外的法律和政策只知皮毛,这样的计划实施有一半几率失败。就算成功,后续繁琐的法律手续又要拖几年,时间成本极高,十分不划算。
连柏煜完全看不出任何问题,连老爷子看了孙子几眼,没说话。方昱扬皱了皱眉头,附在爷爷耳边讲了个冷笑话。爷孙俩心照不宣的笑了。
郭闻眼中怒火大盛,但也没放在心上。
他知道堂弟在系统内查看了很多资料,但堂弟不签署任何文件、参加公司会议不发言,有次王助理突然进入他的办公室就看到他挂着游戏,电脑上看着的文件更像是给人一种忙碌认真的假象,早上上班倒是很准时,但下午很早就会离开,与所有下属保持着距离,却带着女人去过办公室。一个割裂感很严重的人,更像是个草包怕被发现露怯。
会议结束,大家鱼贯而出,连柏煜很满意儿子的表现,拍了拍郭闻的肩膀。
方昱扬回到连氏制药的办公室,发现余煦在游戏上发给了他一些名字。
现在的精神病院像个筛子,她在网上轻松买通了一个后勤员工,把电脑里的资料都下载卖给了她。
交叉对比后发现,郭院长死前后,有一个医生、一个护士调离。
康院长调离后,有四位医生,六个护士调离。
他们是最有可能知道真相的人。
晚上,方昱扬关了灯,去了康院长家的小区。
余煦在康院长家对面的楼租了个房子,用望远镜观察着康家,康院长的妻子曾是精神病院的护士长。
方昱扬问:“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这次余煦没有擅作主张出门不报备,反正手机上已经有了定位。实际上她是出了门才想起来。独来独往惯了,偶尔还是不习惯。
“我借着送快递的名义去康家安了个窃听器。康院长的老婆刘娟倒是爱占便宜的人,问都不问就接了过去。过了一会儿,我上门说送错了,她还不想给,零食已经打开吃了,我借着吵架在客厅摆件上贴了个窃听器。康院长下了班,连一句超过三个字的话都没说过。两个人很少在同一个空间出现。”
方昱扬站在窗前观察了一会儿,“中老年人的婚姻,大多都貌合神离吧!”
余煦感叹,“这比离婚都可怕。”
“放心,你就是老了胖了我还喜欢你。”
“想得美!谁要嫁你!”
余煦拿着饭盒站在窗前,看见刘娟带着狗出门,随后康院长也出了门。
看着康院长奔着他们这幢楼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