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那是四殿下。”
半晌,温念辞开口道,并非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嗯,看着怪可怜的。”谢灼点了点头,随意的靠坐着。
温念辞瞧见,轻轻敲了敲他脑门,“坐没坐样。”
“谢大人可有为难于你,还有谢府那侧室可有……”
“阿辞。”谢灼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笑的很是轻快,“每每和你见一面,你总有说不完的话,分明与我一般大小,怎么总和个小大人一样。”
“你可不能这样,怪无趣的。”
温念辞一凝,“反了你了?”
“不敢不敢。”谢灼笑了,伸手勾住他的肩膀,“别生气阿辞,你知道我这个人的。”
温念辞倒是笑了,他哪一次真的生气过,当真是拿这个小祖宗没办法了。
“那个四殿下。”温念辞默了默,道:“到底是宫中之人,还需小心,幺幺。”
“嗯。”
“纪小侯爷。”温念辞看了眼他,“你怎么看。”
谢灼下意识的想将刚刚的事情隐瞒,“不清楚,再等等看吧。”
“好,你多加小心。”
第二日,谢府书房内:
“当真如此?”
“是,昨晚公子从宫中出去之后就转道去了…去了软香院,到了快子时才回府。”
谢昂握着毛笔的手一紧。
咔擦,毛笔直直的断在了书桌上,书案旁放着一幅画像。
“罢了,随他去!”谢昂压着心头的怒火,“刚刚哪些府上送来了请帖?”
下人迟疑了下,“都是些世家公子的,怕是都居心不良,不如一块回绝了?”
“哼!”谢昂冷哼一声,“不必,日日睡到正午时分才醒,全京城也就只有他一人如此!”
“全给他送过去!让他看看那些高门嫡子是怎样的!再看看他自己!”
“啊?”谢灼刚睡醒就被请柬甩了一脸。
谢灼似醒非醒的揉了揉眼睛,随手拈起一本,“这什么东西啊?”
“谢公子。”来的人毕恭毕敬道:“谢大人说了务必让您从这几幅请帖中选一幅赴宴。”
请帖?赴宴?
谢灼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眼怀中如出一辙的请帖,怎么都上赶着来请他。
“这…这怕不是给谢二公子的吧,你没搞错?”
很快,他的期望就落空了。
“并给二公子的,都是给谢公子您的,还请您快些选,也好给谢大人交代。”
谢灼随手拿起一个,连上头的字都没看清,随口道:“就这个吧。”
再抬头时,眼前的人早已经消失无踪。
谢灼嘴角抽搐了一下,真是无趣的紧,他余光瞥见自己身上的吻痕。
啧,最近有点不太收敛。
谢灼这个人,做人十分,七分风流,三分随意,在情事上从未动过心和情。
他爱花,因为各花自有各花香,但是他从不做养花人,因为他不懂怜惜,更不会为了一枝花而停留。
在他眼里,为了一枝花,放弃一片花园,是最无法接受的行为。
不懂,也不会。
他随意的扯过屏风上的衣裳,伸了个懒腰。
京城的街上吆喝声不断,一个小孩蹦蹦跳跳的跑向卖糖葫芦的老爷爷。
就在这时,惊马声传来,接着是马匹失控的声音。
小孩被这一幕吓到站在原地,目光惊恐的盯着这一幕。
马匹失控,速度极为可怕,周围惊呼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