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谢灼往后退了几步,“不是吧,小侯爷你来真的?”
不知是不是过于激动,谢灼恍惚间好像看见纪锦笑了。
“君无戏言。”
“幺幺。”
什么,什么鬼啊!谢灼猛地站在原地,这一刹那空气好像静止了一般。
周围的事物好像被减速了一般,放缓在他眼前,只有跟前站着的人,一袭锦袍飞舞,如若明月皎皎。
恍惚间,谢灼突然笑了,这样可就难搞了啊。
“小侯爷去哪?”
“和你一道。”纪锦捡起从他身上掉落的请柬,递给了他。
谢灼一瞥,国公府,白惊淌,不是吧他可真能选,随便一选就选了个大的。
谢灼跟在他的身后,眉头轻蹙。
好好地一个人,怎么就……
“怎么了。”
谢灼回过神来,眉稍轻抬,勾住他的肩,“纪小侯爷,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笑起来很好看。”
“未曾。”纪锦身子一顿,很快便恢复的平稳。
也对,毕竟纪小侯爷这么冷,有人敢夸才怪了。
“小侯爷,你笑起来真好看,多笑笑呗。”
“阿巳?你笑一笑呗,啊!”
谢灼往后退了一步,勉勉强强的躲掉了纪锦的剑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我说小侯爷,我们好歹是过命的交情,你就笑一笑怎么了嘛。”
纪锦眸光轻扫,轻扯嘴角,“谢公子还是这么伶牙俐齿。”
“彼此彼此。”谢灼三两步跳到前面,双手抱头,可以说走姿极其懒慢。
盯着那抹红影,纪锦站在原地,嘴角扯出了一个弧度极小的笑容。
“纪锦!这!”走在前头的谢灼突然转身,朝着纪锦招了招手,红衣在空中划开一朵花,很是漂亮。
纪锦的目光有些幽深,似乎是有些无奈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跟上了前面的人。
“纪小侯爷,这国公府的宴会是干什么的?”
“国公府一年一次的赋花宴。”纪锦解释道。
谢灼重复了遍,“赋花宴?赏花?”
纪锦看了眼他,“此花非彼花,以人作花,再由赏花人选花。”
“去年是以男眷为花,女眷为赏花人,今年是以女眷为花,男眷赏花人。”
谢灼咬着手里的糖葫芦,含糊不清的道:“这不是青楼的选头牌?”
“谢公子…”纪锦眉头一蹙,似乎是觉得他说得过于直接,“也有点不同。”
谢灼好奇道:“什么不用。”
“不能睡。”
谢灼:……
“嗯。”谢灼拉长强调,“纪小侯爷说的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国公府不同于其他,你小心为妙。”纪锦和谢灼二人站在偌大的府邸门口。
谢灼挑唇一笑,凑到他眼前,“小侯爷这是担心我?”
纪锦嘴角噙着淡笑,语气平淡,“谢公子,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