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四周皆静。只有心怀鬼胎在心里疯狂输出的各路人马。
摄像大哥:‘草,这是可以拍的吗?’
陈间:‘是我小看你了,陆知远。’
汪沛儿:‘?我现在换车还来不来得及。’
比起这些,更令人惊讶的是傅文洲的反应。
他抬起一只手按在陆知远脑袋上,说了句行。
行?
陆知远换车不行,坐他身上行?
打车不行,坐他身上行?
周围没人开腔,开腔了说什么?说陆知远你别坐他身上?还是说你俩打车走?
闭嘴得了。
傅文洲很满意这个决定没人反驳,拉开车门迅速上车,陆知远紧随其后,相当不客气的坐在了傅文洲身上。他是侧着坐的,老远一看,好像傅文洲公主抱着陆知远。
也亏了这商务车棚顶高,两个人叠着坐也不觉得挤。
于是前头商务车后头警车,车里一堆空座,却依然有两人叠着坐的诡异组合,上路了。
陆知远侧着坐在傅文洲的怀里,脑袋靠着他的肩膀,闻着他身上的薄荷味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他这个姿势,傅文洲的下巴正对着他的脑袋尖。
没过一会儿,陆知远就感觉脑袋一沉,傅文洲把自己的下巴搁在了他的脑袋上。
拍摄就是在这个时候正式开始的。
摄像大哥示意旁边的人给陆知远递过去耳箍和新研发出来的产品。陆知远接过后,熟练地摘下自己的帽子,换上了耳箍。
傅文洲的脑袋稍稍抬起来那么一会儿,又重新贴了上去。
猫耳朵弄得他鼻子有点痒,只是傅文洲感觉这次的猫耳朵没有上次的逼真。没有温度不说,耳朵上的毛还扎的慌。
摄像简单拍摄了几张照片,怎么看怎么不满意。
那个照片,不是傅文洲的腿露出来,就是露出来一个下巴颏。想要照出完整的陆知远,几乎不可能。
他用求助的眼神看了看周围几个人,没人敢提意见。
兴许是看他们太为难,连心声都透着艰涩和小心翼翼。傅文洲终于开了金口,“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吗?”
摄像长出一口气,掏出一溜的耳箍和爪子,让傅文洲随意挑选。
傅文洲用下巴点了点陆知远的脑袋,“给我挑一个。”
陆知远迫于“压力”,给他挑了对银灰色的耳朵,外加一双毛茸茸的爪子。他本来不想给傅文洲挑爪子的,可自己在他身上坐着,傅文洲怕他摔着,手一直若有若无的在他腰侧挨着,他有点不自在。
可摄像突发奇想,让陆知远带上了那对爪子,然后让傅文洲给陆知远喂食。
……拍摄这事儿,讲究一个灵感。陆知远没辙,只能配合。
车还在平稳的开着,傅文洲手里放着一小把猫粮,他捻起其中一颗作势要喂给陆知远。
“对对,知远的手放在院长的手腕上。”
爪子毛多且软,陆知远轻轻把手放了上去,作势抬头要去吃那颗猫粮。
照片看上去就好像主人真的在逗自家的小猫吃零食。摄像师咔嚓咔嚓一直拍,拍到储存卡都满了才作罢。他心满意足收了设备,陆知远却困到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他卸了身上那些装饰,重新拿起自己的帽子戴上。帽檐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眉眼,陆知远顺势往后一靠,在傅文洲身上彻底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