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荧心头煨热，觉得自己不知不觉，错过了很多，专属于杜霄的温柔。

见许荧瞪大眼睛一脸花痴表情。苏一舟看了一眼台上的杜霄，啧啧直摆头。

所有人都手忙脚乱围着昏过去的杜霄转，不一会儿就把杜霄带走了。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在杜霄身边转了一圈，许荧看着那个人，觉得有些眼熟。

许荧身上披着酒店给的浴巾，头发没有干透，和秦助理一起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

“如今，我们已经正式进入z世代，新中产和单身人口的增长，使悦己消费成为主流之一，这也是潮玩能被z世代人群宠爱的原因。z世代人群的标签是很清晰的，恐老，恐死，恐社交，但是爱美、爱吃，爱分享。潮玩的出现，能为未来解决孤独问题提供解决办法。而z世代消费者也愿意为兴趣付费，以有圈为安全感……”

“i是情感纽带，也有商业价值，可以和各个行业各种产品跨界合作。往上游可以做游戏开发动画影视，往下可以做潮流空间，主题餐厅。各种方式都可以参与。只要拥有大量粉丝，其实是非常容易破圈的。”

大会结束，主办方还拉着公司的人，在展览中心后面的酒店开了一个小型会谈。

许荧回头，杜霄扶着门框站着，脸色苍白，和她一样，浑身湿漉漉的。

许荧精疲力竭挂在泳池的梯子上，对自己的情况毫不在意，只是大口喘着粗气，对秦助理说：“杜霄怕水，快把他带走！”

活动主办方会谈的小会议厅，走出来便是酒店的泳池。宽敞而干净的泳池，四周还有零星度假休闲的客人。浅水区和深水区分布在两个区域。水波凌凌，看上去非常清澈，能看到泳池底部的瓷砖。

…

秦助理说一半，突然想到这事杜霄嘱咐了不能说。

两人都心有余悸，好在杜霄没事。

说完，一脚用力踢在男人腿上，他膝盖一软，掉进了泳池……

许荧快速跳入水中，水花飞溅，落在许荧身上、头上，耳朵时张时闭，许荧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知道自己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杜霄。

苏一舟刚到，秦助理就出来了，看到许荧也在，也有些惊讶：“你们怎么在一块？”

“你跟杜总很久了吗？”

他身材高挑，穿一身素色衬衫，黑色裤子，衣服剪裁简洁，比较休闲，并不是那种浓浓的商务范儿。肩膀宽而平，头肩比完美得好像模特。气质很干净，没有什么商人的模样。他一上台，台下就传来窃窃私语的声音。

萧露用手当扇：“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去吧。”

秦助理轻叹一口气，难得严肃地说：“许小姐啊，站在杜总那个位置，其实真的懂他的人就不多了，他内心还是很孤单的，也是需要有个人陪他的。如果杜总只是想要一个优秀的女人，那么这么多年，他都结几十次婚了。你一直这么自卑下去，次次都推开他，他总有一天会累的。”

…

“是啊，”秦助理说：“杜总看着很高冷，其实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像那会儿碰到你的时候，看你鞋丢了，就叫我去给你……”

大会在展览中心最大的展厅举行，到处都是贴的大海报和横幅，大家跟着秦助理进去，竟然坐到了最前一排。

苏一舟认真说道：“这就是孔雀开屏，吸引异性。”

“设计的重点还是求同存异。大众审美和流行趋势之下还是要保留一定差异化和辨识度。如果大家体感觉得同质化，那一定程度上，也是市场选择的结果。”

苏一舟鄙夷看了萧露一眼：“跟哥哥一起，还能让你坐后面？”

苏一舟和萧露都不想等了，只有许荧和秦助理留在了最后。

杜霄被送进了就近的医院，检查以后倒是没什么事，可能是吓到了，还没醒。

“许荧，许荧，许荧。”他一连叫了三声，许久才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许荧努力思索着。

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来去匆匆的急诊室里，旁人好像成了光影。

那个故意撞杜霄的男的一时竟然没人注意了。

许荧大喊了一声，但一切还是来不及了。

“……”

“你醒了？”

这次潮流i+大会规模不小，主办方邀请的公司较多。除了潮流行业，潮玩、潮物的公司，还有与之相关的互联网企业来参会。业内工作室的新人都申请了邀请函，来看看大佬对行业的预测。

许荧用尽全力将杜霄拖到泳池边。秦助理和工作人员赶紧将杜霄拉了上去。

萧露和许荧一起看向苏一舟。

他还会需要她吗？她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大会的主持人上台，大会正式开场，现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秦助理问许荧：“杜总什么时候开始怕水的？以前怎么没听他说过。”

萧露惊讶了一下：“原来坐前面是这种感觉，好至尊啊。”

那个男人对着杜霄故意一撞，杜霄一个不防，掉进了泳池里。泳池的水不深，但是杜霄却像是失去了意识一样，毫不挣扎，直挺挺往下沉。

许荧：……

秦助理也很无奈：“也是巧合得有点惊人了。每次发名片都被笑。”

许荧拿着凳子上的活动手册，看着流程。等啊等，终于轮到杜霄上台。许荧下意识伸了伸脖子，看到他拿过主持人递上的话筒，从容地从台下走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