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霄两步跨过来，一把抱住许荧。这个拥抱重得许荧觉得肋骨都发疼了。

“许荧。”

他在台上发光，她在台下鼓掌。

“平时冷冰冰的，别人提问都拽得狠，今天话真是多啊。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他好似寻常扫过许荧，好像不经意淌落了满船星河，细碎满地。

杜霄正和一群人一起走出来，因为年轻，礼貌地站在年长者的身后。那几个大佬站在泳池旁聊着天，许荧看到杜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泳池，表情微变，但是他很快就淡定了下来。

就在他准备溜走的时候，浑身湿漉漉的许荧将他抓住。

男人吓坏了，赶紧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整整他，我没想到他不会游泳。”

秦助理接到电话，去接杜霄。许荧跟着秦助理往酒店走去，脑中不断思考着秦助理说的话。

这次三个人都嫌热了，异口同声地说：“这事说来话长，我们先进去吧。”

许荧快速游到杜霄身边，他已经半沉池中，许荧钻入水中，借着水的浮力，将他托了起来。两人终于重新呼吸到空气。

许荧拿着秦助理的名片，实在有点憋不住：“你真名，就叫秦竹礼？”她想想还是不可思议：“你妈妈难道一开始就知道你以后要当助理吗？”

萧露玉e了一下。

“您如何看待现在设计同质化的问题？”

许荧抬手抹了抹自己的额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那你会游泳吗？”

台风过去后的几天，经历了接连的大雨，终于放晴，这一放晴，温度骤升，比之前更热了。站在太阳下，觉得那种热好像烧灼着皮肤，听声音也好像隔了一层似的。

看到萧露和苏一舟一起出现，许荧有些意外。

“噢。”许荧说：“会游就好。”

“扑通——”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杜霄从她的杜霄，变成了所有人仰视的杜霄。就像今天的场景一样。

台下掌声一片。

许荧无心关注其他，只是一直到处搜寻着杜霄的身影。此刻不知道他在哪里，多久会来。

演讲结束，现场提问的人很多。

许荧缓缓起身，脸上恢复了笑意。

“杜霄！”

许荧拿着邀请函，在国际展览中心入口等着萧露，时不时东张西望。

见杜霄落水，许荧瞬时慌张到了极点，包一扔，就往泳池奔去。

一道略带沙哑的声音，叫了一声许荧的名字。

许荧用浴巾擦了擦头发：“我也不知道，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怕水了，我们在一起四年，从来没有游过湖，也没有去过水上世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怕，也没有溺水过。”许荧笑了笑：“可能就是那种什么深海恐惧之类的，人总要有点弱点的。”

许荧在台下听着他做着演讲，觉得此时的他和在他面前的他，是不一样的。他说话的时候手势不多，也没有太过夸张的表情，但是还是很快就能让人听了进去。一个人讲半个多小时，全程脱稿，非常流利，视角新鲜，观点清晰，也没有说太多行话，照顾到非潮玩领域的人。

“如果你连站在他身边的勇气都没有，那就早点拒绝他吧。”

秦助理尴尬一笑：“您当不知道吧，我这大嘴巴。”

“……你有什么资格笑我？”

他寻常地往台下看了一眼，然后，与许荧四目相对。大约是没有想到许荧会来，眼眸一亮。

他举起话筒开始自我介绍：“我是杜霄，ds的ceo。”

“我会是会，但是刚才是真的一下子懵了，忘了。”

许荧看到泳池的一刻，眉头一皱，下意识看向会议室出来的方向。

那个撞杜霄的男人也被吓到了。因为他原本只是想把杜霄撞下去让他狼狈一下，谁知杜霄居然石头一样往下沉，他也被吓到手足无措，一动不动。

一个潮流杂志的编辑提问：“潮玩i仅依托一个形象，这种高依赖形象i的事物，如何破圈？”

结束时，天都黑了。

但是许荧已经听完了，她有些惊讶：“会所送我的鞋，是杜霄送的？”

脑海里搜寻了一轮，突然记起那人是谁，竟然是之前创投节目，被杜霄怼过的男人。

现场提问都没有彩排，但是杜霄还是回答得很完美，现场的人都惊讶于一个潮玩公司的ceo竟然有这等口才。

“你怎么和苏老师一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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