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幼知确实不怕贺明涔对她做什么,但前提条件是光天化日,而且旁边有人。
贺明涔压根就不理父亲,径直朝喻幼知走过来,一把抓住她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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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幼知笑了下:“如果我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的话,那我应该一直缠着贺明涔才对吧?”
清冷的嗓音中带着粗粝的涩意,刮擦着脆弱的耳膜,他站在喻幼知的背后,弓下腰,将头抵在她的肩胛骨上。
他反问席嘉:“你不希望是真的吗?”
“你们已经分手了。”
他没有起来,闭眼仰头靠着沙发,反手抚上微微刺痛的左脸。
“贺明澜,你耍我吗?”
“……”
男人冷冽强势的气息靠近,喻幼知终于慌起来,想也没想,手往旁边一抓,顺势就抓到了池子上抽拉式的水龙头,她拉过来,将出水口对着他,以示威胁。
“现在明涔当警察了,家里的产业暂时交给了明澜打理,你是为了这个才和明澜订婚的吗?”
趁着这个空隙,喻幼知迅速扔下水龙头就往门边跑。
贺明涔痛得低嘶一声,本能使然,他下意识暂时放开了她,捂着头缓解痛感。
“你和喻幼知是真的?”
手刚搭上门把手,背后那股凛冽的气息再次迅速地逼近过来。
贺明澜刚要回答,他却又气愤地打断,不想再听他说半个字。
而不是在逼仄的洗手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贺明澜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目光平静地看着他说:“我们是正常的男女朋友关系。”
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个人。
这段话的含义是什么,就连席嘉都听明白了。
贺璋的态度始终温和,一点也没有因为这顿饭被毁了而对喻幼知迁怒半句。
“没有。”
“你们真的要订婚?”
“那现在也不该是你。”
“你难道不姓贺?”
不光是力量上的差距,喻幼知的身手压根就比不过他,他抓过她的手,一把将她的另只手都反剪在背后,这姿势显得如果他手上有铐子,估计喻幼知已经被他铐上了。
贺璋皱起眉。
当时年纪小,还会偷偷地躲着难过,会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将自己活成一团稀薄的空气,现在她已经长大了,别人什么反应,欢不欢迎她,她都不在乎了。
贺明涔沉默片刻,收紧手上力道,磨着后槽牙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报复我?还是报复我爸妈?”
“你们这样,不光是明涔,我们所有人恐怕都没办法接受,尤其是爷爷那边。”
贺明涔冷笑:“你觉得我们的事能当着别人的面说吗?”
男人不为所动,身上一丝不苟的着装已经有些凌乱,尤其领带已经不成样子,他索性解开,随手扔在了一边,听到席嘉的质问后,也只是轻轻挑了下眉头。
贺明涔蓦地扯唇笑了两声,嗓音依旧冰冷:“你找谁订婚不行,非要找她?我和喻幼知以前发生过什么你难道不知道?”
贺明涔一把甩开她的手,沉声反问:“我冷静点?你没看到他带了谁回来吗?”
贺明澜说话一直都是温风细雨,他似乎从来都不会生气,也从来都不会发怒,就连如今被贺明涔摁倒在沙发里厉声质问,他也仍旧是神色平静,不见一丝恼怒。
“贺明涔今天一听我的未婚妻是幼知,那反应你也看到了。”
“你跟他躺一张床上睡觉的时候就不怕叫错名字吗?”
她没办法,只能举起水龙头朝他头上狠狠打了下。
此时二楼的喻幼知都楼下的情况一无所知。
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