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来到了那片乳白色的世界,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里又多了一些颜色,虽然世界的基调依旧是乳白色,但是山水花草却多了几分大自然的韵味。
我走到盯着溪水愣神的美女身边在草地上坐了下来,顺手摘了一朵蓝白色的小花在手掌上揉捏着。小花经我一阵搓揉后变成了一片星屑,消散在风中。
“想不到你和凡人的较量这么费劲,你这次降临真的是对的吗?”金发美女将注意力从溪水中转移到我的脸上,开口问道。
“玩呗,想你一样整天对着溪水发呆我还不得腻死?”我顺手又摘了一朵小花,将它扔进散发着乳白色光芒的溪水中去,看着它随波逐流而去。
“如果不是我给你注入了一股力量,你现在怕是归位了吧?”金发女子坏笑着问道。
“扯呢!一个小小的魔导师而已,我挥挥手他就灭了。”我朝她翻了个白眼。“帮你收拾烂摊子,有好处没?”我向她伸出大手说道,中指和拇指还在快速的搓动着。
“给你也用不上,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市侩?你觉得我现在世界如何?是不是很好看?”金发美女指了指身边的世界问我。
“恩……惨白中带着一丝朦胧美,感觉就像……”我拼命的搜索着关键词,忽然双手一拍说道:“有了!就像过期牛奶大处理,全泼你这个位面来了!”
“呵呵!”金发美女光洁的脑门上隐隐浮现数条青筋,伸出芊芊玉手对我点出。接着我眼前一黑,随着强烈的失重感落了下去。
我再次睁开眼,映入眼中的是高高的圆形穹顶,穹顶上刻画着光明女神教里的宗教故事和传说:一位穿着洁白羊皮小袄的金发美女手指冒着圣光,跪坐在树下一个石板边,正在医治一位躺在石板上的老者。这位画师的技艺很高,将老者因为救治而显得轻松安详的面色以及身边围观众人惊讶和羡慕的神色表达的栩栩如生。
接着我就感到胸口一阵沉闷,好像有块千斤巨石死死压在我的胸口。我赶紧伸手去推,手里传来的触感是个毛茸茸的肥屁股,不对,是两个。我稍微抬起头向胸口处看去,阿布和图奇也在回头看我,见我醒了以后纷纷上来对我脸舔了舔,很敷衍,然后继续盘踞在我的胸口一脸乖巧的看向娑娜老师方向。
我赶紧起身,将两个肥仔推下床去,四周打量了一下。看这个房间的装饰应该是间书房,现在被临时安置了三张行军床,盖老大,小白脸,还有我并排躺在这三张床上。
盖伦外伤最重,此刻在娑娜老师的治愈术下已经沉沉睡去,只有腿部受伤的嘉文正在向娑娜、瓦里、瑞兹、布兰德还有卡特叙说着我们从进入白崖城之后发生的事情。当然,添油加醋的事情他也没少干。
我醒来的时候嘉文已经讲到了事情的末尾,也就是和海因茨的那场战斗,说得那叫一个峰回路转荡气回肠,我心里暗暗感叹小白脸没去做一个吟游诗人真是可惜了。
见到我这里有响动,大家讲目光都向我看来,我不好意思的朝他们挥挥手说道:“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
“赵信,刚才听嘉文说海因茨是被你杀死的,我也查看了海因茨的致命伤,是枪意造成的伤口,真要好好恭喜你这么年纪轻轻就掌握了枪意!”瓦里一点都没关心我的伤势,一开口就说到武技上的事。
我回想了一下最后刺出的那一枪,那种融会贯通的感觉就像躲进大海的水滴一样,无论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找到那时的感觉和记忆。于是我摇摇头说道:“好像没有真正掌握,当时只是仓促之间刺出的一枪,现在想想什么都记不得了。”
“没事的,慎也经常说枪意非常难以掌握,你能用出第一次,以后就能用出第二次、第三次。”瓦里信心满满的对我说道,好像他就是慎老师一般。
“本来想说你们这次的行动有点冒失了,但是嘉文刚才已经和我们说了,如果你们再迟点行动,光明女神教就要对他们下毒手了。刚才你手下的狂战士已经审讯了几名神官,得到的答案也确实如此。他们准备动手的时间就是今天下午,也就是你们开始行动后的几个小时。”瑞兹大师对我们微微一笑说道。
“还有,你们的那些狂战士还真不错,无论武技还是办事能力,都让人感到安心靠谱。”瓦里这老货还真是个武力狂,一说到打打杀杀的事情就停不住。
“对了!那些矿工怎么样了?”我忽然想起被我们放出来的三千多名矿工,把他们放出后就没再管他们了,不过应该是都安全了。
娑娜老师对我摆摆手,示意我不要担心:“他们都被你们的雇佣军找到了,正集中在外面的教堂大厅。”
“为什么不直接放了?好多人都是白崖城的居民。”我刚醒过来,脑子有点发懵,考虑问题的人时候有点不灵光。
“当然是要一一登记,会写字的还要写一份材料,不然以后怎么找光明女神教的麻烦?”卡特这时候插嘴说道。
“哦,对对对。还是老师考虑的周到。”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主意,反正在座的都可以当我的老师,我这么说也没问题。
“这些狂战士虽然一个个做事没话说,大陆通用语说得也不错,就是没几个识字的,我刚才一直在大厅忙的脚打后脑勺。你们倒好,一个个躺在这里偷懒。”大姐头插着腰对我们瞪了一眼。
呵呵,仗着几位老师在这里大姐头你就飘了是不是?信不信盖老大那个老流氓醒了不管不顾就跟你硬怼?信不信以后在牌桌上赢得你怀疑人生?
我没理会这个狐假虎威的暴力小妞,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此时我依旧感到身体很虚,虽然已经能够坐起来做一些简单动作。
“后面应该做什么呢?为什么我感觉战斗完了还有好多事,千头万绪的理不出头绪,不像在弗雷尔卓德打完了就跑,一点后遗症都没有。”我试图站起来走了两步,一直躺在床上让我感觉十分气闷,而且我也不习惯坐在床上和别人说话。
“因为在弗雷尔卓德的烂摊子不需要收拾,而在自己国家留下的烂摊子需要自己收拾。你们不是要将白崖城作为佣兵团基地吗?这就需要处理后面的一系列事件,包括和当地城主打交道、和当地居民打交道。”娑娜老师看我和嘉文你看我我看你的表情不由笑了笑。
“放心,除了你们亲力亲为,不是还有布兰德大师帮你们吗?他除了是个优秀的魔法师还是一位内政人才哦。”
“倒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嘉文心直口快将心中想法脱口而出,惹来布兰德大师一阵白眼,看样子这老小子不愿别人说他年纪大。
“白崖城发生这么大的乱子,城主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派人过来查看呢?难道说他和这件事也有关系,或者说他也和海因茨是一伙的?”我忽然想到我们过去的猜测,向老师们问道。
“希望不是,如果是,我会让他怀疑人生。”瓦里将拳头捏的嘎巴嘎巴直响。
随后,老师们纷纷和我们告辞,并表示这几天都会留在白崖城帮我们处理这里的事情,今天就让我们先休息,矿工的事情他们尽量全部解决好。
我和嘉文与他们一一告辞,偌大的书房又剩下了我们三人。
“我说嘉文,这里以后就是我们的了?”我环顾了一下周围装修奢侈的书房对嘉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