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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的手拍在地上,手指抠进地面。
齐定胜正在步履维艰地爬行,想远离那蛮兽巨人。
可虫群在他体内开了场饕餮盛宴,阵痛令他脸色苍白,冷汗直流,其中有几条黑蛆甚至已经穿透了他的躯壳,在他肚皮上钻出几道血洞,扭动着滑落下来。
他必须赶在心脏、大脑被吃前,想办法应对。
可现在他拼死拼活,想要活命的样子,狼狈如一条被打折腿的野狗。
他忍痛前行,巨人应该跟上,却惬意地站停原地。
它十分清楚——
剧烈运动会让体温上升。
而这只会让群虫兴奋,加快他变成一具骷髅骨架的进程。
“用你们人类的象棋术语来讲,‘将军’,没错吧?”
巨人见他爬了一路,虫子、血也流了一地,得意,但不懈怠地问。
“你的器术‘窃取’,只能偷一人,从那人身上一般也只能偷到一项能力。”
“你手里‘已经偷到的能力’,必须刚好能应付这一局面,才能自保。”
它边说边悠悠转动右臂巨刺。
“可你手上那‘唯一’器术就算刚好能自愈,你会被我宰杀。”
“刚好能反击,你会被虫群蚕食。”
“这里离公会挺近,大概还有……”它偏过头,感知了下,“两分钟,增援就会到。”
“我很难活着离开这里。”
“可就连这点时间,”它笑了下,冷哼了声,“你都等不到。”
齐定胜听着、爬着;爬到一半,忽然不由自主地停下、收腹、呕吐,几条虫子,随血液倒了出来,在地上翻滚、扭动。
他看得恶心。
他一拳打了下去,把虫子们锤成肉泥。
“还不准备使用那条脊椎吗?我还想亲眼见证下神威、神迹呢,为此而来,不惜死去。”
它没有眼睛,但它有媲美视力的感知力。
“还是说——”它嘴角透出一股嘲意,顿了顿,“你已经被它抛弃了?可不应该啊?”
它开始悠悠迈步,准备收网,垂着巨刺,准备处刑。
“不敢有固定住处,不能轻信他人,还不得不警惕所有人、所有事。呵呵。”
“怀璧其罪。”
刺尖上,墨黑的毒液不再滴落,而是沿刺身覆盖下来,包裹、强化了巨刺。
“怀器其罪。”
齐定胜理应加速爬行,可巨人现在要动手了,他反而还停下了。
他手肘撑着地。
他转过身来,直面强敌。
然后他一拳打进了自己的小腹!
抽出手时,手里抓着一大团、已经吃饱喝足了的黑蛆。
它们似乎还欲求不满,拼命扭动。
他攥拳把它们碾碎。
而这无疑让他伤情加重。
一口浓稠鲜血也从他嘴里涌出。
可他反而张狂地笑,龇着牙,如吃人鬼,打趣着反问:
“那你知道我的‘窃取’已经升级为二级器术了吗?”
巨人感到意外,为之止步。
齐定胜也就当着它的面;像小三当着老男人的面,让其亲眼见证自己妻子出轨的样子一样,左手放下、张开,银线随即从指尖鱼贯而出,钻他体内或飞他身外,“唰唰唰唰”,自动缝补起他身体内外的创伤。
内脏用针缝,本应加剧伤势。
可缝合的画面、声音,其实就走个形式,播个特效而已。
重点在于他的伤口;确实有随着针线缝合,伤痕弥合、伤口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