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板终归是经历过大江大浪的人物,意识到了失态,对我们说了声抱歉。
陈玉楼笑的温文尔雅,待人接物颇有手段,见钱老板难过,便顺着话头安慰几句。
他若是诚心哄一个人,基本上没有不上当的。
几句话的功夫钱老板引得陈玉楼大呼为知己,直接称兄道弟,可那话里头始终不离那两件冥器。
陈玉楼喝了几杯酒,脑子有些迷,张嘴便要答应。
我情急之下,在他腰间软肉上狠狠一拧。
这两样东西都与后世的胡八一等人扯的上千丝万缕的关联。
蝴蝶的翅膀已经开始扇动,鬼才晓得主角三人神秘奇诡的南海归墟之旅还会不会存在。
我拼命暗示过后,陈玉楼终于领悟到我的眼神,绝口不提铜人铜鬼,任凭钱老板开出多少的高价都没应允。
见事不可违,钱老板无奈至极,只得退而求其次。
好在瓶山将军墓里的精品冥器有不少,没教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一顿饭下来外边已是月上中天,两人各自得到想要的东西,可谓是皆大欢喜。
离别时钱老板握着陈玉楼的手面露不舍之色,“不瞒您说,我这人生平没多大的喜爱,就爱古董,您要是有合适的物件一定要通知我,价钱不是问题。”
我在一旁看着,瞥到陈玉楼脸上渐渐加深的笑容,不禁为钱老板默哀。
他虽然有些道行,可碰到陈玉楼这样把人卖了还给人家数钱的妖孽还是自求多福吧。
一回到家中,我看到忙的不见踪影的鹧鸪哨也难得现了身,陈玉楼调侃道,“兄弟你这大忙人总算肯从书房里出来了,也不知红姑为你几次茶不思饭不想。”
“老大没你这样埋汰人的。”红姑娘大发娇嗔,小女儿姿态十足,随后见着我一身盛装惊诧不已,“你们上哪玩了也不叫我?不过阿言你这模样还真漂亮。”
我挽着陈玉楼的胳膊,狭促一笑,“我去看你家老大忽悠人了。”
话音刚落,头上就被陈玉楼敲了一记板栗。
“为什么打我?”我气不打一处来,我瞧着就那么好欺负?
陈玉楼揉揉我头发,“你夫君我可是诚实君子。”
我淡疼无比,他这句话就在骗人。
懒得搭理,我看向鹧鸪哨。
他的形象不太好,面容憔悴,眼角都泛起了血丝。
“大哥你熬了几个夜啊?”我简直佩服万分,也就是鹧鸪哨身体强壮,换个普通人,不眠不休的早猝。
鹧鸪哨摆摆手,苦笑着说,“全族希望就近在咫尺,我又如何安心的下,不必须尽快找到破除诅咒的法子,是吃不下睡不着。”
我敬佩的挑起大拇指,鹧鸪哨神色更苦,“阿言快别笑话大哥,唉……当初信誓旦旦的以为能解开玉环上的秘密,如今看来是我想当然了。”
我理解的点点头,“那大哥决定要赴藏了……”
鹧鸪哨性子比较冷,却是个撞到南墙也不回头的执拗性子,我很好奇他会怎么做。
“嗯,目前只有去藏地一探究竟。”鹧鸪哨揉了揉眉心,接过红姑娘递过来的茶水。
西藏之旅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经过几日商讨,定下成员和路线就各自分头准备。
陈玉楼等人负责购买必需品,装备由我搞定,这些人中再没有比我更懂那边形式的了。
想到原著,又让人备好了几百斤姜汁,西藏高寒缺氧,好多地方鬼见了都发愁,酒是必不可少的。
由于高原地区地形特殊,装备不宜过多,尽量轻装上阵,补给之类的东西暂时由鹧鸪哨带着提前运送到指定地点。
如此忙活了几天,确认万无一失后,我们一行人又一次踏上了新的旅程。
这回就不如去云南那般舒服了,西藏那地方山高路远,还管辖不到那里,基础设施差的可以。
路是没有的,只能骑耗牛。
从噶色向南而行,来到澜沧江畔,奔腾沸涌的河水像只择人而食的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