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花玛拐的求饶声抛之脑后,我心情大好,连着被陈玉楼欺压的小小郁闷也荡然无存。
怪不得都说自己的快乐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一来到前院我就被神色焦急的陈玉楼抱了个满怀,“可算是找到了,你这丫头还真会跑,穿这么薄当心冻着。”
他边埋怨边把手里的外套披在在我身上,我窝在他怀里蹭蹭。
“陈大哥你人真好。”我摸着他的脸笑眯眯的说,陈玉楼拥着我,眼神很迷茫。
“你家夫君当然是最好的。”他很快回过神来,脸上带着丝笑。
我摸摸下巴,决定有空就撩一下,反正人都是我的了。
趁其不备我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陈玉楼又是一呆,虽说我喜欢亲近他,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仍是有些拉不下脸面,言谈举止比较拘束。
这冷不防的搞偷袭,把他都整的明显唬住了。
“唉,拐子哪去了?”左右不见花玛拐,陈玉楼有些疑惑。
我捂脸,无声的大笑,那小子在和小虫子玩亲亲游戏呢,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
这时恰逢有人上门求购古董,而且开出了让陈玉楼无法拒绝的高价。
我来了兴致,央着他也带我去看看。
我们在瓶山做的事情闹得不小,不仅社会强烈谴责军阀土匪们盗宝的勾当,更有各地的古物贩子蜂拥而来,想趁机捞上一票。
这钱老板家里有的是钱,他本人更是嗜爱古董,陡然听闻湘西有军阀盗墓,便立刻赶了过来。
钱老板财大气粗,包下了当地名声最大,口碑最好的酒店,一看到陈玉楼,起身迎了上来,随后发现身后的我,满脸错愕。
“此乃拙荆。”陈玉楼拉着我简单的介绍了一遍。
“尊夫人当真是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儿,陈掌柜好福气!”
钱老板打量着我,适时露出惊艳的目光。
“小女子区区蒲柳之姿,入不得尊下法眼。”我微微欠身行了一礼,亦步亦趋的跟随在陈玉楼后边。
见他和钱老板寒暄,我不动声色的拉了拉身上的旗袍,连手上的小扇子也摇的很僵硬。
穿惯苗家姑娘的服饰,猛一穿上修身显瘦的旗袍还真有些不习惯,总觉得别扭。
旗袍颜色采用稳重端庄的深色系,而水月镜花的花纹寓意也十分美好,穿在身上衬托出了端庄秀丽的大家闺秀风范。
可我自己的底细自己清楚,根本不适合走温柔贤惠那款,算是白搭了陈玉楼的精心准备。
万幸由于常年练武,我的身材该凹的凹,该凸的凸,倒也没有变成大型车祸现场。
我很怀疑陈玉楼给我换上这身旗袍压根就没安好心←_←
酒过三巡,气氛差不多了,钱老板直接表明来意,陈玉楼伴作恍然大悟,恭恭敬敬的问,“钱老板执意讨要铜人同鬼,当中可有说道?在下愚钝,看破不透其玄机,还请不吝啬赐教。”
我默默的摇着小扇子,偷偷睨了他一眼,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是越发渐长了。
陈玉楼隐藏在桌底下的手,袭进我旗袍的开衩处,那只手热度惊人,我气得脸色潮红,险些将握着的扇子丢出去。
趁着钱老板暂未发觉,我隐蔽的踩了陈玉楼一脚,无声的抖落那只贼手,冲他做着无耻的口型。
这家伙,脑子是不是被酒精泡没了,这是什么场合心中没点数?
“贵夫人怎么了?可是我有些怠慢?”钱老板发现我的异样,还以为是他待客不周所致。
陈玉楼放下酒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让钱老板见笑,拙荆是在生我闷气,家有悍妻,她不许我在外饮酒。”
我简直气极反笑,这臭不要脸的,明明是他不想喝酒,却把由头赖我身上。
我要真是悍妇,他早被打的怀疑人生,肿成大猪蹄子了,还能人五人六的坐在这儿?
然而陈玉楼无意间的话似乎戳到钱老板痛处,他长叹一口气,眼里竟是闪着泪光,“以前我也不喜欢她管我这管我那,发起脾气的时候恨不得对方才好,可她真没了后,我猛然发觉原来有个替你知冷知热的女人是多么幸福。”
陈玉楼没料到一番胡扯还会勾起钱老板的伤心事,频繁的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