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声音,毫无掩饰。
顾惜朝也并未打算掩饰。
有什么好矫揉造作的呢!
大自然造化了人类,区分了男女,就是为了让男女在一起享受应该享受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让女人知道他们的贞洁
因为,那样的痛呼,女人只有一次。
这一生之中,只能有那么一次。
那是她们最最圣神,光荣的时刻。
男人总是从女人的痛苦里才能得到自信和满足。
……
但是,这自然美妙的声音,对他人来说,并不那么舒服。
漫漫长夜,孤寂的人多的是。
并非每一个人都有销魂的机会。
也许是距离实在是太近了,沐云玔一整夜都被迫听到这些奇怪的声音。
一声声地,很奇怪地钻入耳膜,就如魔音。
她拉了被子,重重地把自己捂起来。
但是,那声音还是具有穿透力的。
她干脆拉开被子,死死地盯着门外的花窗,雕栏玉砌。
这些东西,美则美矣,但是,一点也不隔音。
她想起某一次去郫县的农家乐,住在一家全是木材修建的宾馆里,最初看着的时候,以为那是浪漫得不得了的一栋小木屋。
但晚上麻烦事情就来了,两个男女不停地嘿咻……这声音,折腾了人大半夜。
而她的习惯,一过了晚上十二点,轻易就睡不着了。
失眠,真是可怕的事情。
就像脑子里有一万个小人儿在不知疲倦地跳舞。
终于,那可怕的声音消失了。
沐云玔也晕沉沉的睡去了。
可惜,这睡意并不长,也不深,黎明时分,她就睁开了眼睛,头晕得几乎要爆炸,可还是睡不着,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穿上这样的衣服,一般人都不可能睡着。
雾气朦胧,夏日的天气亮得早,已经能听到一些早起的鸟儿的啾啾声了。
窗外人影一闪。
沐云玔一跃而起。
外面是一座荒凉的大花园,年久失修,杂草丛生,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一些蝙蝠藏在里面,听到人声,扑愣愣地一群一群地被惊得飞起来。
沐云玔刚停下脚步,眼前一花。
整个人已经被搂在怀里。
属于男人的幽香,淡淡地扑入鼻端,好闻得不可思议。
就如他此时此刻清淡而充满深情厚谊的声音:“花明月黯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
沐云玔一把推开他,哑然失笑。
果然,自己只穿着睡房内的软靴。
难怪有这么一句:奴为出来难,教郎恣意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