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于众目睽睽之下,向雪圣帝求亲,意欲嫁入雪啼为后。
这种事,雪圣帝自然不会答应的,当即委婉拒绝。
许是从来没被人拒绝过,心高气傲的月公主当晚大醉,大醉之后,竟然突然发了狂,夜闯雪圣帝寝帐,自解罗裳,竟是要以色相诱,以身相许,最终被暴怒的雪圣帝一脚踹出帐外,呕血数日。
此事一出,天下哗然。
月鸣国主羞愤异常,带女归国之后,便跟雪啼再度反目成仇。
当然,这个时候,以月鸣的国力,他再怎么吹胡子瞪眼,雪圣帝也是懒得瞧他一眼。
月出云那边放下狠话,总有一天,要踏平雪啼。
她不知道,从她自已送上雪圣帝营帐的那一天起,她在天下人眼里,就是个笑话。
在雪啼人眼里,更是个天大的笑话。
如今这笑话居然在雪啼的土地上出现,还试图兴风作浪……
长乐城太守第一个不能忍了!
实际上,从一开始看暴民围攻安若素的软轿起,这位太守就已经惊得七荤八素,吓得面色苍白。
雪圣帝颁下的圣旨,他可是亲眼瞧过的,京都同僚更是对此事噤若寒蝉,人人都知道,不管这位安大夫做过什么,她都是雪圣帝的心尖宠,动她就等于动皇上!
如果安若素真的出现在长乐,还被人围殴而死,那他这一家老小的性命也就交待了。
他闻听此讯,惊慌异常,不光把府衙的人带了来,连同当地驻军也一并拉过来,真可谓浩浩荡荡。
他到达混乱现场时,正遇上青衣报出月初云的名号,一边报,一边揭下那歌女脸上的人皮面具。
众皆哗然。
在雪啼,月出云不光人出名,那张脸也很出名。
她生就一张标准的狐媚脸,眉眼细细长长,鼻子也是细长尖翘的,一双红唇却十分丰厚,因为长年混迹军营的缘故,皮肤较寻常女子要黑一些,也粗糙一些,眉间眼梢,透着股泼辣刁蛮和放荡。
当然,这并不是说月公主不美。
只是她的美,带着股说不出的热辣骚气,因为她的种种豪举,让她这张脸最终变成雪啼春宫图上的最后一页。
人人都知道,月公主就长这幅模样。
所以,看到她这张脸,民众迅速对刚刚的暴乱有了新的定性。
没有什么祸水,也没有什么安若素,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这个求爱不成便要乱发疯的月公主搞出来的乌龙。
人群发出一阵嗡嗡声。
很快,又有人叫起来:“杀了这不要脸的女人!”
“别让她在我们雪啼的地盘上撒泼!”
……
愤怒的叫声,再度如排山倒海而来。
月初云的脸陡然变得煞白。
某处小楼内。
花无忧端着酒杯,嘴里啧啧连声。
“就这楞货,花瑞也敢往外派!这不找死吗?”
赤炼在旁好奇的咕哝:“大人,好像一直没看到花漠离!”
“那家伙定是藏了起来!”花无忧回,“那厮的嗅觉多灵敏啊,只怕早就闻到雪寂言的味儿了,根本不敢冒头!”
“可他们不是一起的吗?”赤炼不解。
“看这种情形,肯定是有分歧了!”花无忧回,“花漠离那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最是小心谨慎,这位月公主可躁得很,看这情形,两人怕是闹崩了,各行其事,互不干涉!”
“大人所言极是!”赤炼点头,“那大人您再猜猜,花漠离躲到哪儿去了?”
“他那小子鬼灵精,本大人如何晓得?”花无忧摇头,忽又笑:“不过,本大人打赌,雪寂言一定抓不到他!你别忘了,他可是咱们花影卫的后人,他娘亲当年可是母皇身边赫赫有名的神算莲姑!想一想,还真是令人神往,母皇在位时,四海安定,天下太平,哪像现在,你掐我我掐你,掐个没完没了……本大人好想母皇啊,母皇啊母皇,你为什么要去得那么早?扔下宝宝一个人,孤零零的,好生无助啊,什么人都敢来欺负宝宝,宝宝心里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