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县令问道:你要做何证?
张四狗说道:毒不是王崇义下的,而是另有其人!
那王崇义一听张四狗这是在为自己辩解,连忙投去感激的目光。
浦县令问道:你如何知之?
张四狗说:王崇义的确是在药店买了一包乌头,但那是用来给自家儿子治病的,并非用于给亲侄下毒。
给自己家儿子买的乌头就不是毒药了吗?
王谦药渣里的乌头并不是王崇义买的那一包,因为王崇义药包里的那些乌头早已经被人调包了!里面其实没有乌头!
浦鋐问道:调包?什么调包,你从实招来!
张四狗道:县公,您这话说的,我又不是犯人,何来招来之言?还请慎言!
浦县令拍着板说道:别挑本官的理,你说你的!
张四狗这才又说道:那乌头之药因制药不易颇值些银钱,富春堂药店伙计保生见王崇义不识得乌头,趁着他人不注意,在包药的时候用假物换了乌头。当时我也正那里抓药,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中。您可以找来伙计保生,一问自知。
浦鋐一听心中大怒,一拍惊堂木连忙叫道:衙役何在!看看富春堂伙计保生走了没有!追上他给本县押到堂上!
张四狗已经习惯了惊堂木的动惊,而那王崇古却又被吓了一跳。
浦鋐生气的是伙计保生没有把实话说出来。
一个衙役抬着头走了出来,把刚刚下了堂的伙计保生又给提溜了上来。
那保生好似听到了刚刚堂上的对话,他的表情显得十分惊恐,他的双腿发着抖,战战兢兢得看了一眼张四狗。
张四狗也显得十分无奈,他轻声说道:人命关天!
浦县令厉声责问道:药铺伙计,有人指证你根本没有给王崇义乌头。本县问你,是否属实。
伙计保生见事情被捅了出来,只得磕头认错道:知县老爷,知县老爷饶命,我的确是没有给他乌头,是,是给了晒干煮黑的山葵头。
他两次买药你都没有给过乌头吗?
没有,都是给的山葵头。
这一次保生一点也不敢说谎了。
浦县令拍着惊堂木说道:你刚刚为何不说实话。
伙计打了一个颤,应道:若是、若是被掌柜的知道我偷换药材,会被、会被他赶出去的
浦鋐气极的再次怕着惊堂木说道:你险些坏了本县的官声!错判了无辜之人!衙役,给我打这刁民十大板!让他长长记性!
伙计大叫饶命,还是被两个衙役拉到了堂下,不一时便传来了嘶叫痛苦之声。
浦鋐摸着自己的胡子,皱着眉头,心中疑问道:那这王谦药罐里的乌头又是哪里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