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得点头说道:有有有,这个有。
这第四道菜,是拔丝莲藕,做法就不用说了吧!这个时候可正是吃藕的季节呀!
有有有,能做能做!
那就快一些给我们上一些白米饭来,我们真饿了!张四狗说。
此时的沈浪却是忍不了了,他生气得说:你说了这么多都把我馋死了,这几颗蛋哪里能解馋!跑堂的,照着刚才说的四样菜也做一份送到我这里来!这才叫吃饭嘛,上几个蛋算甚个意思!
沈鹭与沈浪关系好,就是因为沈浪为人心直口快,总是能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
张四狗哈哈笑道:还是不要点了吧,这几道菜可不便宜!把沈小姐的嘴养刁了,以后我可不好伺候了!
还有我呢,这才花多少银子呀!又不是要在祠堂里过年!
沈浪看了一眼跑堂喝道:别愣着了,快去呀!
跑堂应了一声,这才离去。
即来之则安之,张十六,看你刚刚所说的那一些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如何这般小气。又不是叫你付钱。我都说了,由我来请!
张四狗摇了一下头说道:浪兄!你可惹祸了!
恩?沈浪与沈鹭互看了一眼不明白张四狗的意思。
他们去问张四狗,张四狗只是让他们快一些吃,吃完了快一些走。
可是沈浪点的菜还没有上来呢,如何能这么快走呢。
当张四狗的桌上上了一盘拔丝莲藕与一盘凉扮四季豆丝之后,便有一个生人在远处看见一眼回到了二楼雅间。
不一时,从那雅间里走出四位儒士来,呼拉拉得下了楼来,齐齐围在了张四狗那一桌的边上。
这种场面张四狗见过,而且心里也有准备。
沈浪原本就不是怕事的人,也不畏惧。
只是沈鹭被吓了一跳。
斯文人可不是一开口就要打要骂的。
大明律里写着:骂人恶、言凌曰骂,秽言、相乩曰詈,诸条意与鬬殴同,但骂詈情轻,故罪亦因之轻也。凡骂人者笞一十,互相骂者各笞一十。
虽然有这条法律,但一般老百姓不闹上公堂一般也不会用这一条来治罪。
文人却是不同的,他们读的是圣贤书,必然以孔夫子作为榜样,有一定的自制力。
文人要是公开骂街被巡街捕快拿了,县衙虽然不打,但也会被学正一类的痛斥,如果事情闹的很大,被剥夺学籍也有可能。
那些文人从中走出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人来,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上浮起了一些酒红。
他与一般的学子一样,穿着直儒袍,顶着文人的黑纱冠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