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呢。您随我来。我为您通报。
说是衙役给张四狗面子,不如说是给赵吉通面子,或者说是给王崇古、给县老爷面子。
当衙役通报过后,张四狗被领着进到了后衙的县令房间。
此时浦鋐正愁着个脸坐在书案边上,那张愁脸之中又带着些许不屑,些许愤怒,些许的傲气。
浦鋐看了一眼张四狗,问道:你如何来了?可是又在案情之中发现了什么?
张四狗向着浦鋐拜了一拜,说道:特来解县公之愁矣!
浦鋐冷笑一声,说道:你知道我愁的是什么便说这等话来。你有才学我知道,不必如此端腔故作高深!
浦鋐这不是对张四狗不满,他说的其实只是气话而已。
张四狗一听,浦鋐居然说自己故作高深,那自己便故作高深一把吧。
张四狗向着浦鋐作了一个揖,说道:是草民近日傲了,惹得县公如此不快,那草民也不便再扰,这就离去不再提及翟少保。
张四狗转身便要走,那浦鋐听得翟少保三个字两只腿马上立起站了起来,叫道:你等等!
张四狗回身行礼问道:县公还有何要事!
你
浦鋐好似还不好意思开口。
浦鋐想了一下说道:我身边衙吏皆出市井,不通官场,亦无幕僚可参。你可愿与本县参谋一二?
浦鋐自己给自己找台阶张四狗当然不能再端着了,他应道:愿为县公谋踱一二。
浦鋐见得张四狗留了下来,这才缓缓得坐了下来。
浦鋐还未开口,张四狗便问道:县公可是在为银子发愁?
浦鋐苦笑一声说道:此时我未与学甫提起,你如何得知的?
张四狗笑道:是本县盐商沈廷珍沈老爷与草民说起翟少保将路过本县,草民知县公必然有难,故而思得一计前来进言。
你只是听说他要来便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翟少保是来巡边的!巡边无非两件事,一是罚、二是赏!罚者即是稽查边卫过错、武官称职。赏者即是犒发精锐士卒以振其士气!至于弄几个人升官当然了,提携几个小兵做个巡检什么的他还是有那个权力的。只是有品级的却不是他能升得了的!那叫皇恩浩荡!翟少保才不会越俎代庖替皇上行君王之权呢!就算是罚也是承报到皇上面前去。
张四狗接着说:蒲州在山西之南端,巡边之事原本与蒲州无关。可翟少保却非得过来一趟,这又是为何?罚与蒲州无关,那只能说明一定是赏出了一些问题了!赏是要花费银子的,而皇上嘛草民有罪,实不应该去揣度圣人心思。但话又说回来了
张四狗向着房间门外看了一眼,见得并无他人走动的声音,向着浦鋐坐的位置上走了几步。
张四狗直走到浦鋐的身边,在浦鋐耳边轻声说起了话来。
大明朝立国以来,别说是军卒的饷银了,朝中官员的俸禄都没发全呢!又哪里会有什么赏钱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