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莫要心伤,待老夫人到在下府上后,在下定会派人四处打探阿福下落,再将阿福接来与老夫人共享天伦之乐。”
“唉……罢了,老身在此先要谢过戏先生当年救阿福之恩。”徐夫人说罢颤颤悠悠的对着戏忠跪了下去,戏忠见状大急欲上前扶住徐夫人,不料徐夫人用力甩开戏忠双手,大声喊道:“这一拜戏先生受得!先生若是阻我,便是轻蔑老身,老身只能以头撞木死在这里偿还先生恩情!”,徐夫人一番话不留丝毫余地,令戏忠一时间难以反驳,只能眼睁睁的受了徐夫人这一拜,围观众人见了唏嘘不已。
“若先生哪日见到了我家阿福,老身已不在人世,还望先生能告诉阿福到老身坟前上柱香,也可让老身不再受那念子之苦……”徐夫人起身手在对戏忠躬身道。
胡鹊儿为徐夫人言辞打动,想起自己父母双亡,对徐夫人的念子之情亦是感同身受,已然没有方才那般气愤,甚至有些哀怜其眼前的徐夫人。
“不过戏先生还是请回吧,老身是断然不会与你前往许昌的,老身虽一介老弱女子,但也知楚囊之情,国虽弱身为臣民理应扶之助之,而不应心念取而代之,曹操虽面上助汉,但却窝藏祸心,先生为曹操重臣,岂不是助纣为虐,恕老身不能与先生为伍。”徐夫人以破布衣袖抹了抹眼泪后,义正辞严掷地有声道,丝毫不见年衰之态。
“哗……”周围众人听了徐夫人一席话震恐不已,毕竟当下这颖阴乃是曹操治下,虽然有人曾说曹操不臣之举,但那都是私下暗地宣扬,断然不会像徐夫人这般朗朗道来。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少围观百姓已经偷偷离去,心中所想要么是离开这是否之地以防被卷入是非,要么是赶快前往衙门检举以得些赏银。
“老夫人可否听在下解释……”见徐夫人对自己误会颇深,戏忠正要出言却听见远处传来阵阵吵闹声:“让开让开!县尉大人来了!”。
戏忠等循声望去,只见十数名官差簇拥着一身着官服的小吏推开人群,缓缓的走到了戏忠面前,那小吏身边还伴着一人,这人戏忠认识,正是之前与自己说话的城门守卫,想也知道定是这守卫将自己的消息告诉了县尉。
“小人颖阴县尉拜见御史中丞戏大人!”那县尉整了整官帽官府跪在戏忠面前高声恭敬拜道。
“嘶……”围观人群中有人听完吸了一口冷气,其身边有人见此不明所以问那人道:“这御史中丞是多大官?”。
“很大很大的官……比咱们这县尉大了不知多少,平时那可都是在朝廷上才能见到的!”倒吸冷气那人道。
“这么大的官,居然来咱们这穷僻的地方,还认识那徐老婆子?”
“方才徐老婆子和县尉都称他什么来着?”
“好像是……戏先生戏大人……怎么了?”
“戏……我想起来了!我说怎么这人这么面熟!”
“你想起什么了?快说说,莫要吊着我们的胃口!”那人此时周围已有数名好事者围了过来,俱是想听听关于戏忠的消息。
“他就是当年我们颖阴的县尉戏忠戏志才!”
“戏志才?莫不是当诛杀董卓,救了徐州百万百姓的那位?”
“正是!”
“哗……”人群再一次骚动起来。
再看戏忠这边,见到县尉如此心里已有不耐,“起身吧!你来此作甚?”戏忠皱眉道。
“嘿嘿,小的听说戏大人大驾颖阴,特此前来看看戏大人是否有用到小人的地方,小人定为大人效犬马之劳!”县尉面带谄色搓手讨好道,话说这县尉从城门守卫口中知道戏忠出现在颖阴后,不管堂前正审的案子,立刻带着衙役赶了过来,本以为自己此生官场到头儿也就是个县尉,没想到上苍居然赏了一个升官发财的机会。
“哼!没想到先生居然连官府的人都喊了来,若是老身不从,先生莫不是要当场掳了老身?”徐母冷哼道。
“你这老家伙,竟敢如此对戏大人说话!”县尉一听心中大喜,表现的机会这就来了,于是赶忙起身指着徐母大吼。
“闭嘴!!”戏忠本就在想如何说服徐母,平息其心中怒气,这县尉一句话岂不是让自己前功尽弃。
“大人……这……”县尉不知为何自己为戏忠说话,反倒被戏忠怒斥,一时语塞起来。
“老夫人恕罪,戏某并未吩咐他们前来……”
“哼!无所谓了,今日若是想让老身走,你只能带走老身的尸首!”徐母怒斥一句返身向屋内走去。
“老夫人!戏某只求老夫人听戏某一言!若听后老夫人依然不肯答应,那戏忠便再也不会前来打扰!”戏忠只得苦求。
“是啊!徐老婆子,戏大人仁义天下皆知,你就答应戏大人吧!”周围百姓纷纷为戏忠出言。
徐母听后停下脚步却并未说话,似在思量什么事情一般,戏忠见事有转机也不催促,一脸希冀的等着。
“唉……也罢!”半晌后徐母长叹一声,沉声道:“你对我母子有恩,若不让你说上几句未免过于不近人情,这样吧,老身有三件事要你去做,倘若你能在明日正午前做到,老身便请你入内任听你说,倘若做不到,那便离去吧!”。
“莫说三件,就算百件戏某也必能做到!”戏忠大喜道。
“哼,莫要夸下海口,如果到时做不到岂不是面上无光!你且听来!”
“老夫人请说!”
“这三件事分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