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

江焕猛然醒悟。

他们不是来绑奈亚的吗？

率先提出绑人的祁肆面不改色，直言：“先礼后兵，总得试一下。”

“礼对我不管用。”

奈亚拉托提普说。

江焕心想你这是求着挨打吗？

祁肆微微歪头，决定满足一下对方的期望，他估摸了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举起电锯，按下开关，在嗡嗡声中向奈亚拉托提普挥了下去。

江焕吨吨吨地跑回去堵住门，黑猫跳下沙发，鄙夷地瞥了江焕一眼，跳上了一旁的鞋柜。

日，这猫绝对成精了。

江焕心想。

黑猫：……滚，你踏马才是那种低等生物。

它挠了江焕一爪子。

江焕：“……靠！”

他忍了下来——一只猫而已，而且在游戏里被挠了也不会得狂犬病。

祁肆正追着奈亚挥电锯，他刚开始

十分认真，但意识到奈亚拉托提普纯粹是在戏弄他时，他的动作慢了下来，开始划水。

他已经确认奈亚拉托提普不是普通的角色，以他现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抓住对方。

房间的家具在祁肆的电锯下四分五裂，声大如雷，江焕耳朵被震得疼，目光紧紧跟随着祁肆。

然后他也看出来了。

小祁队长只是单纯地在破坏家具吧？

奈亚拉托提普靠着窗户可惜地叹气：“就算看出来我我在耍你，也配合一下嘛。”

祁肆拿电锯捅进一旁的木柜，将柜门一份为二，抬眼看向奈亚拉托提普：“你根本不给我触碰你的机会，让我怎么配合你？”

“谁说我没给过你机会的？”奈亚拉托提普拉长了尾音，“你曾经触碰过我，不止一次。”

电锯的嗡嗡声有些吵闹，祁肆关了电锯，拄着武器和倚着窗户的青年对视。

他曾有过黑猫是「神」的化身的猜想，但一直无法得到确认；奈亚拉托提普刚才说了「取悦」，和那位广播里的神明说的话略为相似。

祁肆在听见奈亚拉托提普的话时又有了新的猜想——「神」即奈亚拉托提普。

但这只是猜想。

更何况奈亚与广播里的神明在说话方式间有着明显的不同，广播里的神明的语气像是个傻憨憨，而奈亚语气中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

如今奈亚拉托提普又给出了新的信息。

祁肆确认自己在这个“无人公寓”副本中从来没有触碰过奈亚拉托提普，但对方说出这样一番话，让他回忆起上个副本里的持扇少女。

奈亚拉托提普提普说“不止一次”。

可祁肆只有一次，关于触碰到某人的记忆。

在“冲喜”副本的最后一轮的最后一刻，祁肆曾飞奔过去，只来得及拽下持扇少女的手，却没来得及看对方扇子之后的面容。

“是你。”祁肆说，他感叹一般地说道，“原来也会有性别成谜的角色啊。”

“什么性别成谜？他不就是男的吗？”

江焕原本屏着气听两人对谈，一头雾水，好不容易听见个能理解意思的句子，下意识地开口。

“他不是普通人。”祁肆总结概括，对江焕说，“等出了副本我再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