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通过分配美女这一件事，大家已经看出来，所谓长安三巨头，跟其他的三巨头实在没法比。

素质低，人品更差。

恐怕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带兵打仗的能力了，但那也是靠手底下的西凉军撑着的。

经过再分配，李傕一个没拿，郭汜因为家里悍妇坐镇同样一个没得，最终便宜了樊稠，刚纳娶了小妾，又凭空得了八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不过樊稠思来想去，对自己占了大便宜一事总有些担心，还是还给了李傕四个。

最后一通折腾，郭汜发现，只有自己亏了。

他恨不得抽自己俩大耳帖子：我特么干嘛要嘴欠，老老实实得三个不好么！

老实人（相对的）樊稠反倒是最赚。

但他同样因为太耿直了，没有将李傕着重提到过的程舒还回去，为日后的祸端埋下了伏笔。

这一日，右将军府中，沐浴房热气蒸腾，灯光在雾气中显得幽暗，只听得见哗哗的水响。

程舒坐在一个大木桶中洗浴着，水没其颈，她的确美貌出众。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她本能地用双手捂盖在关键部位。

樊稠微微颤抖的手，秉一支又粗又高的大蜡来到了木桶旁，把蜡插在高高的蜡台上。

将军程舒嗫嚅地叫了一声。

樊稠没有答话，只是在旁站着，恰恰可以俯视她的身体。

程舒有些慌乱、恐惧。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樊稠比她还要紧张，紧张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凉州也没几个漂亮丫头，樊大将军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美丽动人的中原美女。

我很可怕吗？

不，不可怕。程舒的答话里充满了恐惧味道。

说不怕是假的。

说不怕是假的。樊稠的声音很柔，我们的部曲横行不法，侵害百姓。以至于谷米涨到了一斛五十万钱，豆麦二十万！长安城中人吃人，白骨堆积，污秽满路。皇帝放太仓的米豆做成粥来赈济，百姓才得以生存下来。

因为军队粮食不够，我等还不听贾诩所言而侵夺皇帝拿来赈灾的钱财。接着又任由军队掠夺百姓，补充军粮，造成更加严重的饥荒，关中百万以上的人口，各自饿死逃窜。我竟是这样一个暴虐残酷的人，你能不怕吗？

程舒说：我看将军面善，是个仁慈之人。

这话连樊稠自己都不信。

樊稠说：我也是个本分之人，从前在凉州跟羌人拼杀的时候，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拜将开府，可这暗无天日的世道逼得人不得不行凶作恶。其实不是我们，换别地诸侯来关中，也是一样的作为ashash有可能更加残暴。

程舒不敢言语，有点发抖。

你冷了吧？樊稠起身拿了一床被来，说，你站起来。

程舒不敢不依，水淋淋地从木桶中站起来，用手掩住身体重要部位。

樊稠把被子往她身上一裹，轻轻一抱，把她抱起来，下了台阶向外走。

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樊稠从无好色之病，我不知道你到底哪一点打动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