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当然是美色。从不好色,你丫骗谁呢?
程舒也不会不清楚,但她哪里敢照实了说,只是应道:是将军可怜我这个弱女子吧。
也许是吧。
稍晚些时候,将军府寝室中,樊稠把程舒紧紧拥在怀中。
程舒泪眼迷离地说:奴已经委身于将军,就是将军的人了,望将军不要抛弃我。
樊稠爱抚地抚弄着程舒的秀发,说:我所能做的事,就是保护你,让你免遭欺侮,不必再像一件礼物一样被人送过来送过去。
程舒感激涕零地说:谢谢将军厚恩,奴家就是粉身碎骨也难以报答。
言重了,樊稠轻轻拭去程舒脸颊的泪珠,问:你今后能听我的话吗?
程舒答道:奴家唯樊将军马首是瞻。
樊稠怜惜地说道:这么多年来,我守着我那糟糠之妻过日子,从来没对哪个女人钟情过,你还是第一个。
程舒撒娇地偎在樊稠怀中,说:从今往后,奴家尽心尽力侍奉将军
樊稠对程舒更加喜爱,又好好疼爱起来。
不过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如此短暂,马上又到了做正事的日子。
几天以后,李傕、郭汜、张济及贾诩四人来到右将军府,与樊稠一同议事。
眼下关中百姓逃散,西凉军团陷入了有钱没粮没人的窘境。他们把控朝廷,却因为这种尴尬使得天子威严一落千丈,必须要设法解决眼下的难题。
郭汜道:如今之计,还是西进最好。我们原本就是凉州人,马腾、韩遂又刚刚被我们击败,如果我们回到凉州,凭借余威,振臂一呼,包括羌胡,谁敢不从?
樊稠说:当初我等本欲西逃,因军师之言才留在长安。我们手上还有数万西凉铁骑,如果放弃关中回到凉州,之前做的事情岂不全废了?
张济道:雒阳仍是我朝故都,又地处中国物产最丰饶之河南之地,我们取饷、征粮都很便捷。
郭汜闻言问道:但河南尹周易,可不是容易对付的角色。
张济点头答道:正是。听说当年周易仅以百人之众就夺取上党、太原两郡。后又占据河南,修建新式城堡,大败袁术十几万大军。此人决不可小觑。
李傕略作思忖后说:你们讲的都不无道理,容我再想想ashash喔对了,军师您怎么看?说着他将脸转向身边一个年近五十,高高瘦瘦的谋臣贾诩。
这位面无表情、相貌平平无奇,只是眼褶偶尔会泄出几缕寒芒的中老年人,一手捋着下巴的胡须道:
关中的难民纷纷南迁至刘表、刘焉、张鲁等人的领地,刘焉、张鲁据守天险,本来与我们又无仇怨,征讨他们得不偿失。只有迁往荆州的人口可以追一追。刘表与我们也并未开战,不过中间隔着一个袁术,难民又不可能长翅膀飞过去。
言尽于此,贾诩便不再多讲。
李傕点点头:看来还是要东出。
东出,就是要打河南,河南经营得不错,俩字概括就是很肥。
但众人因为忌惮周易的威名,一时也没研究好该派谁去打头阵。
樊稠毛遂自荐说:既然大计已定,某当奋勇当先!
郭汜笑道:右将军连破马腾韩遂,早已威名远扬,你若出马,必能吓破周易小儿的鼠胆呀。
李傕闻言不悦。